早晨起来,随便吃过东西后,大家又开始接着赶路。
从未如此舟车劳顿过,孟思宁觉得浑身都疼:“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城啊,早知道这么受罪,我就买辆舒服的马车了。”
“我们才出来一天呢,坚持一下,十五日差不多就到了。”顾映北边说边帮她捏着后腰,让她舒服一点。
孟思宁听见便大叫:“你说什么?!十五日?”她没听错吧?
她要是早知道这么远,根本不会只考虑会不会遇见山匪,而完全不考虑舒适度。
现在好了,还有两个老人,十几天的路程怎么受得了,还风餐露宿的。
顾映北看她一脸不高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尝尝,我给你买的话梅。”
“恩?你还给我准备这个。”孟思宁拿一颗放嘴里,酸酸甜甜,心里的郁闷都少了不少。
“相公,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体贴呀。”孟思宁笑着调侃他。
可惜最近她调侃得多了,顾映北已经免疫,只是看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明明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你不接受我的殷勤罢了。”
“咳咳,那个,中午我们能到镇上么?想好好睡一觉。”孟思宁迅速转移话题。
顾映北也不拆穿她,只是点头说:“中午应该能到。”
到镇上的时候,刘氏脸色苍白,满头是汗,最先是孟思宁发现不对:“二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氏摇摇头:“没回事,可能就是没睡好,休息一下就行。”
赵氏伸手摸她脑门,摇头说:“没事,也不发烧,休息一下吧,她估计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不习惯。”
一家人找了客栈,孟思宁大手一挥全要的好房间。
“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不赶路了,我们明天再出发。”孟思宁浑身都疼,她不想走了,反正顾映北不赶时间。
众人回房后,孟思宁躺倒在床上:“相公,我们下午要去给二嫂找个大夫,我看她状态很不好。”
“娘不是说她没事么?”顾映北被她倒了杯茶,递到面前。
孟思宁接过喝:“二嫂身体向来很好,平时话也多,从昨晚开始我就发现她不爱说话,脸色难看,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不让我们知道。”
大夫来的时候刘氏躺在床上,脸色越发白,额头上全是汗。
大夫诊断后,喜笑颜开的说:“恭喜啊,这位夫人不是生病,而是因为有喜了,舟车劳顿导致的虚弱,无大碍。”
“有喜了?”顾老二瞪大眼睛看着大夫,脸上全是惊愕,等大夫再次点头确认时,他才满脸是笑,激动的走到床边:“娘子,你听见了么,你有喜了,太好了。”
刘氏双眼含泪的点头:“恩恩,我听见了。”
顾映北出去送大夫,留着赵氏和孟思宁在屋里。
刘氏摸着肚子,笑着说:“但愿这次是个儿子才好。”
这话一出,孟思宁还没发作,赵氏就不高兴了:“是男是女,都是我们顾家的种,说过你多少次了,思想怎么还这么迂腐!”
“娘,我……”刘氏固执地觉得应该给顾家生个男娃,现在老大家留在城里,他们一家子出来,只有小花一个女娃,是会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