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上提。
“谢谢。”她坐在屋顶,向那人道谢。
“嗯,不用管我。”他只是上来一个人独处的。
武穆穆将腰间的箫拿出来,练习着吹奏。
他本来就是想上来欣赏风景,没想到能听到这么难听的箫声。
辰皓微微皱眉。
演奏者也清楚自己的技术薄弱,道歉道,“对不起,我不太擅长吹箫。”
还算不错,至少知道自己吹得难听,也会道歉。
他无所谓。
就着月光,他又听了一遍略有瑕疵的箫乐。
一样的问题。
作为一个在戏班混了几年的人,他习惯于听优秀的乐曲,现在这个,有些蹩脚。
他不想伤害自己的耳朵第三次,“箫,拿来。”
他伸出手。
武穆穆点点头,将整支箫管用袖子擦了两下,递给他。
辰皓识货,这支箫,很名贵。
他将箫管放至唇边,轻轻吹奏。
坐在他身侧,武穆穆盯着他的脸。
月色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她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转,最终停在玉箫上。
那双手很好看,跟师爹的手有得一拼。但相比师爹的手,看着要细滑很多。
不知不觉,她的眼睛已经从指法,转到了别的地方,丝毫没注意,曲已终。
“大概就是这一段,你处理得不够好。”辰皓转过头,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在听。
直到脑袋上挨了一记,武穆穆才回过神。
“对不起。”这会她的眼睛才从他的手上移开。
但在看到他的脸时,她被吓得一激灵。
横七竖八的疤痕,以及掩盖住疤痕的凌乱头发,像鬼。
刚刚萌动的少女心瞬间吓死在胸口。
“抱歉。”清楚自己的模样吓人,辰皓低下头,让头发把自己的脸遮得更严实一点。
留长的头发只能遮掩自己的眼睛,试图遮掩,反而会吓到周围的人。
“那个,你还是把头发扎好吧……”武穆穆建议。
辰皓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将头发拨到一边。
清秀的脸上布满刀疤,唯有一双眼,漆黑如此夜的天。
“额,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虽然脸上的疤痕很突兀,但似乎因为本身底子好,所以也说不上难看。
“是吗?”
他将箫管擦干净,还给她,不再说话。
今晚的月色不错。
他注意到,身边的女孩往他这边挪了一步。
“你不继续练吗?”
她爬到屋顶不就是想在这里练习吗?咋不练了?
武穆穆彻底沉默了。
谢谢你,屋顶少年,现在她的少女心彻底死了。
次日。
李长乐听着手下的报告,面色阴狠。
她知道,原琉璃故意高调去购买金晶百韧钢,就是为了抬高它的价格,让她更难拿到。
“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虫虱。”
就在此刻,一个年轻的少年侍者,领着她要的人,回来了。
“小姐,肖秉不负小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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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分辨作者是在开车
假车:十分细致地描写半夜睡觉盖小被
真车:十分简洁的写上一夜过后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