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那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勾唇轻笑,有意思,这比喻很是贴切啊!
老丈可不敢像她那样嘲讽人,毕竟对方可是晋阳城最大的士族,王家人。
老丈行礼后,才准备划走。
王季朝听着她暗自讽刺自己的话,他赫然大怒。
“女郎如此无礼,就休怪在下不怜香惜玉了!”
他招手吩咐,“来了,给我抓住她!”
他心中想,他要将她抓回去,好好折辱一番,让她乖乖听话,给自己做小妾,哼!
严新业横剑怒喝,“放肆!信阳郡主在此,谁敢造次?”
严新业拿出了郡主让他揣着的银色令牌,令牌上镌刻着两个大字,信阳。
那画舫上的男子露出几丝诧异,他虽然猜测对方身份定是不凡,可也没想到对方是那齐国最有名的信阳郡主。
毕竟十年前,她的名声就已天下尽知,民间百姓不仅惊叹她的惊世容颜,还对她的来历津津乐道,有传言说她是天女,可他一向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不过他对她的来历倒是真的很好奇。
彼时在场之人,普通百姓下跪行礼,士族者弯身稽首。
郑锦衾只想安安静静游个湖,好好玩一场,全被这个人破坏了。
她面露冷笑,“本郡主游湖赏景的好心情都被你弄没了!”
王季朝终于感到害怕,他满目畏惧,稽首行礼,“郡主,王某有眼无珠,还请郡主恕罪!”
他心底虽然害怕,但是他想到自己是王氏家族的人,他胆子又大了几分,“请郡主看在晋阳王家的脸面上,饶恕在下的无礼!”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脸色更不好了。
严新业听着他放肆的话,脸色也极其难看,因为他是寒门子弟,所以自小被这些世家大族看不起,今日见到此人竟然对郡主都如此无礼,他的面色更不好了。
郑锦衾温言冷嗤,“脸面?哼哼!本郡主给你了!”
王季朝听到此话,以为郡主不会计较了,他想到自己是晋阳王氏的人,连郡主都得给自己几分薄面,他脸上就带了几分得意。
“多谢郡主……”饶恕在下!
话还未落下,郑锦衾当场冷脸,“本郡主是说,我刚刚就已经很给你脸了,是你不要的。”
她本来不想已身份压人,刚刚准备让老丈划船离开,就是不想闹大,可这个人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她不讲情面。
王季朝听着她嘲讽自己不要脸,他一脸敢怒不敢言。
郑锦衾望了一眼严新业,“阿业,给本郡主好好教训教训他,不死就好!”
严新业飞身一跳,跳到了对方的船板上,上来就是一拳,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舢板上,对方当场落地吐血。
严新业脚踩他的胸口,目露寒光,“郡主之姿,也是你等凡夫俗子可肖想的?严某看你就是找死!”
严新业心中在想,郡主唯有他家殿下可堪匹配,其余人与郡主就是云泥之别。
由于刚刚郑锦衾全力维护他,加上之前他的失职,郡主却没有丝毫责备,还真诚地说是自己的过错,他就下定决心,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辱郡主,因为郡主是除了殿下之外,不会在意他身份的人,他已经把她当主子一样对待。
严新业用劲踩着他的右手,还用狠劲碾压了几下,痛得趴在地上的王季朝大呼小叫,冷汗涔涔。
郑锦衾见教训的差不多了,她喊了一声,“阿业!”
严新业了然,顿时松开了脚,飞身一跃,跳到了自家船上。
郑锦衾无意间看到了今日救她的那个人,她面露柔软的笑意,朝他招手,“嗨!嗨!”
对方回以一笑。
郑锦衾对船夫笑了笑,“老丈,去那个画舫!”
她指了指那个方向。
男子见她娇媚动人的面庞上那双灵动澄澈的眸子,带着见到自己的灿烂笑容,他随后也被她的笑意感染,露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男子勾唇笑道,“郡主,又见面了!”
郑锦衾不喜欢郡主这生疏的称呼,“公子,我叫郑锦衾,你叫我小锦就好!”
他浅笑道,“好,小锦。
在下叫祢罗突,小锦叫我罗突哥哥就好!”
他身侧的护卫觉得不妥,毕竟主子说的可是他的字,若是对方从他的字当中猜到他的身份,可就不好了。
此人正是周武帝宇文邕(543年-578年),字祢罗突,鲜卑族,南北朝时期北周第三位皇帝,代表作有《象经》。武成二年(560年)四月,宇文护立17岁的宇文邕为帝。宇文邕在位期间诛杀权臣宇文护,灭北齐,整顿吏治,发展图强。在位时间(560–578)年,宣政元年(578年),宇文邕在亲征突厥的途中病倒,回到洛阳当天就病逝了,时年三十六岁,谥号武皇帝,庙号高祖,葬于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