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兰陵王的弟弟,巡视军营的安德王高延宗听说自己四哥被打了,他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安德王见到郑锦衾,他双目带着惊艳的表情,开口就是讽刺,“哟!信阳郡主果真美艳倾国,难怪让先皇,以及陛下念念不忘,也让四哥对你死心塌地,郡主可真是好手段。”
他随后问了一句,“郡主是用什么媚术勾引了他们呢?”
他说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直视自己。
高长恭怒斥,“高延宗,你闭嘴!”
高长恭推开了他,随即担忧地看着她,“阿锦,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小混蛋,不要在意他说的胡话!”
高长恭见他捏过的地方都显现出五根手指印,可想而知,他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捏的。
他转头愤怒地看着高延宗,“高延宗,你若是专门拿话来气我的,你现在就给我滚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瞎说话!”
高长恭吩咐,“祁江,将他给本王赶出去,我看见他就烦!”
祁江听着安德王殿下那话,都忍不了,更不用说自家殿下了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亲弟弟的份儿上,殿下铁定上去就给他几拳,让他彻底闭嘴。
安德王一向有些小孩子脾气,他也只听兰陵王的话。
安德王见他为了一个女人,赶自己走,他气怒地说,“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待这儿,哼!”
随后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祁江送他离开了庭院,祁江不想让人误会郡主,他第一次给一个人解释缘由。
祁江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安德王心中也赞叹不已!
安德王惊奇地问,“她真的是为了四哥?”
祁江点头。
他反问一句,“安德王殿下,若是你,你该如何抉择?不答应是死,答应是生不如死!”
祁江再问,“殿下,试问天下间那个女子愿意看着喜欢的人另娶她人?不说女子,就是男子,也做不到。”
祁江望着面露自责的安德王,“安德王殿下,你刚刚指责郡主的话,让殿下犹如再一次凌迟了一道。”
安德王歉疚地问,“祁江,我,我不是故意的,那,那四哥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他急得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
他抬头还问,“郡主是不是也生我气了,他们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搭理我了。”
祁江坦诚地说,“殿下放心,郡主为人豁达大度,不会计较你的无心之举。
只是最近这几日,你别去找殿下,不然殿下真的会揍你的。”
祁江还是了解自家殿下的脾气,他只会生那么几天气,气消了也就好了。
郑锦衾穿了一身浅青色男装,梳着高马尾,发间插着一支银色祥云簪子,她一米七的身高,此刻扮做男子,完全不显娇小,看着活脱脱一个清俊柔美的美男子。
这几天她用光屏定制了一个‘专属’护卫,她没让严新业跟着自己,让他保护兰陵王。
她给自己定制的‘专属’护卫,取了一个名字,郑明赫。她有一个亲哥哥,叫郑明暻,她给他取为明赫,就是把他当做自己哥哥,希望他能像自己亲哥哥一样保护自己。
至于他的长相,刀眉墨瞳,轮廓清晰冷峻,高大英气,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来了画舫,宇文邕昨日已经醒了,正等着她。
宇文邕见她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他抬头问,“小锦,这位是?”
郑锦衾柔笑道,“罗突哥哥,他叫郑明赫,我义兄。”
宇文邕抱拳有礼道,“郑兄,幸会!”
郑明赫表情淡漠如冰,姿态冷傲,他微微点头。
宇文邕倒没在意对方的冷漠,可身后的达奚震有少许不悦,毕竟他的态度在达奚震看来很不尊重人。
郑锦衾让郑明赫等人离开了船舱,她让宇文邕脱了外衣,然后拆了包扎的白布。
她见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她露出了丝丝喜悦,她沾了药膏,轻轻将药均匀涂抹在伤口处。
她的指尖触及他的皙白肌肤,指尖的滑腻柔软及温度,令宇文邕心跳狂跳,此刻她离得很近,她软柔的呼吸撒在他的后肩,令他心驰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