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工作室不是没几个人嘛。”

顾楠被她问的一愣，酒都清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抿了几口酒的原因。

他感觉今天的五识比平时敏锐不少。

就比如张露妍一开口。

他就感觉她话里好像有股子酸劲。

“小唐进公司也没有啊。”

“那怎么能一样。”

“游笑白是天后，接下来公司会用最大的力度捧她，让她的事业重回巅峰。”

顾楠说着说着，就发现。

张露妍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平时的她一直是一副干练的模样。

无论做什么都毫不拖泥带水。

今天她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眼神湿漉漉的，好像有雾一样。

“你是不是喝醉了？”

顾楠刚说完。

下一秒就看到张露妍拿着自己刚才准备喝的那杯酒。

仰头直接一口干了。

“……”

顾楠默默地收起了一旁所有的酒瓶。

忽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大家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都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

只见游笑白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

起身正打算出去接听。

突然，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字。

脸色突然变了。

手指狠狠按下拒接键。

顾楠刚好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游笑白。

她脸上布满阴霾。

愤恨，厌恶，无奈，悲伤……

很多种情绪，一瞬间出现在她的眼中。

顾楠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他的印象里。

游笑白一直是个淡然的女子。

她不计较钱财，不显示喜怒。

她成熟稳重，温柔得彻底

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情绪变化。

顾楠真的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会让她生气。

直到这一秒。

他似乎窥见了游笑白的另一面。

一个脆弱，易怒，狂躁，凶悍的她。

打来那个电话的人，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

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能激怒她。

顾楠抬眸再次看向游笑白的时候。

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笑意盈盈地和钟姝瑗几人说着什么。

如果不是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

紧得指尖泛白，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

顾楠或许真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他默默移开视线。

之后，秦忆几个人还在缠着游笑白，向她讨教唱歌的技巧。

顾楠拿着酒走了过去。

“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问，现在是娱乐时间，不许谈工作。”

“顾导，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嘛！”

“我们这还不是给你打工啊！”

顾楠夹起桌上的肉，一人嘴里塞了一块。

看着几人支支吾吾说不了话的样子。

游笑白没忍住笑了。

但很快她就收住了笑容。

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钟姝瑗过来拉走了他们几个。

“你们几个怎么一点都不识趣啊。”

“好好出来吃个饭，唱什么歌，要唱自己去ktv。”

“吃完了过来打牌，刚好凑一桌。”

四个人一走，半边桌子都显得空荡荡了。

除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张露妍。

其他人都去沙发上玩去了。

就剩下了顾楠和游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