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衣服，质量看起来很差。

感觉像是什么狠狠扎了下他的心，薄枭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儿，眼里满是心疼。

那时候她才多大，稚嫩的小脸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

真的无法想象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脑中闪过那晚雨夜她苦苦哀求的模样，他就像被人掐住了脖颈，疼得无法呼吸。

如果当时他把她留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

他自嘲的勾了下唇，继续翻相册，后面有不少顾宁惜的照片。

她抱着刚出生的年年，哪怕做了母亲，小脸依旧稚嫩，但表情似乎沉稳了不少。

后面随着年年慢慢成长，她的也开始有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稚嫩，到最后慢慢没了表情，变得干练沉稳起来。

再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没了五年前的影子。

她挺直背，目视前方，一双美眸沉静如水，嘴角弯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里的她，竟让薄枭霆赶到陌生。

他记忆中的顾宁惜，胆小怯弱，总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人。

可照片里的她，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耀眼。

蜕变成如今的模样，她肯定经历了很多很多。

忽的，薄枭霆感觉心脏猛地被揪紧，指尖微微发颤，他有点看不下去。

五年的时间，不止年年成长了，她也被迫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