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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愿醒来,洗脸刷牙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左额头有一撮头发非常另类地翘着。
他嘴里含着牙刷,手指沾了些水揉搓在发根,又捋了捋头发——没什么显著的效果,湿漉漉的一撮毛仍然特立独行。他刷好牙洗完脸后,又把更大一片头发全部打湿,并试图抓旁边的头发来盖在上面。快没有时间了,夜愿匆匆穿好衣服下楼,指望水干了之后头发能够听话地回到原位,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昼司冲泡晨间咖啡。
他刚刚把水烧开,两排大书架就滑动着朝一旁分开,昼司从里面走出来——他穿着长裤光着脚,衬衣还没扣扣子,露出肌肉的阴影。
夜愿连忙将现磨粉冲开过滤,咖啡的香气瞬间唤醒了整间屋子——昼司接过他端过来的咖啡杯,然后微微张开手,由夜愿把衬衣扣子一颗一颗地扣起来。
夜愿扣好扣子后,仍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昼司——对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一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想了想问:“咱们种的?”
夜愿笑着点点头:“主人觉得怎么样?”
昼司又喝了一小口——还有点烫口,但入口浓香醇厚,几乎没有什么回涩味,连他娇气的味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还不错。”昼司说,他习惯性地想要在表扬夜愿的同时揉揉他的头发,手刚抬起来,夜愿却下意识朝后躲了一下。
昼司有点诧异,手举在半空中。
夜愿伸手按了按那撮不听话的金毛,笑道:“这个是吧,我用水也弄不下去。”
他神色如常,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在意那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昼司手放下来,目光移开,在咖啡的热气中又喝了一口。
夜愿见他走到一边开始查阅邮件,也转身开始收拾屋子。他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事务和文件,再把今日的事程设上备注提醒,看见吧台边放了一个空的威士忌酒杯,只顿了一下,就把它迅速洗好空在一边了。
在楼下正式开始工作前,清晨是主仆二人难得的闲适时光,只是今天,不出多时便被门铃打断了。
这个门铃几乎没有响过,也很少会有人上来,楼下员工要递交材料或申请许可通常是通过电子文档的方式,即使开会也是使用楼下的会议室。偶尔有人需要上到顶层来当面汇报工作,会先由电话申请,才能得到短暂的权限上行。
两人对视一眼,夜愿走到门口打开可视电话——一名地心大厦的员工满脸忐忑地站在镜头里。
“夜愿先生,有人……来给李奥尼斯少爷送,送花。”
送花?夜愿更诧异了,他放大屏幕,果真有人抱着一大束花站在后面。这可不是什么鲜花的季节啊——这种没有任何果物价值的观赏类花夜愿几乎没怎么见过,遑论是这么大一束长相标致艳丽的花,他实在想不到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替谁来送的?”夜愿问。
“是果戈里小姐。”送货的员工答道。
“安娜·果戈里?”夜愿不可置信地反问,他声音太大,连那边的昼司都从眼镜上方看过来。
夜愿没办法,只得叫那人上来并从他手中接过了花,他抱着一大束粉色和白色相间的花束,好像接过了一只四条腿的蜗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凑近了瞧花朵里好像插着一张烫金的纸卡,动了动鼻子,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把花举得远远的。
“主人,哈秋!主人您的……您的花哈秋!”夜愿狼狈极了,背过身去努力忍耐喷嚏,一边伸长胳膊叫花远离自己,好像那是毒蛇的脑袋。昼司没办法只得站起来接过花捧,夜愿赶忙冲到房间那头打开了窗。
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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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愿感觉好了些,问:“安娜小姐为什么给您送花啊。”
昼司捡出卡片看了一眼就丢回到花束里,说:“谁知道,这上面喷了什么,呛死了,赶紧拿出去丢了。”
夜愿只能猜测其中每一支花朵的价钱,犹豫道:“这样不好吧,您现在不是很需要果戈里的支持吗?上次过后林科和冯老都明确表态了,只有果戈里还在观望,他现在应当十分重要吧,几乎算是影响天平平衡的砝码了。”
昼司抬起眉毛撩了他一眼,说:“哦,看得还挺清楚嘛。”他按开通往楼下办公层的电话,吩咐道:“上来个人。”
很快就上了一位内务管理的同事,昼司抽出其中的卡片搁在桌子上,摆了摆手说:“花拿下去给大家分掉,家里有老婆或者女儿的可以先拿。”
同事瞧着这么大一束花惊呆了——他还从没亲眼看过这玩意儿,连忙一边道谢一边抱着下楼了。他关门走后,昼司说:“你还在那吹什么冷风,快过来。”
屋内的香气和花粉气终于散掉了,夜愿关上窗子,头发较先前更乱了,金灿灿毛乎乎的,昼司问:“上次叫你去查的事情。”
夜愿了然,掏出一个小小的芯片插在房间投影终端上,数十张照片便依次打开了。
“这是什么,两百年前拍的冥王星吗?”昼司无语地指着几乎是马赛克的一张图说。
夜愿笑了两声,说:“这就是卫星拍到的探月基地画面啊,上空有一个干扰信号的磁力场。”他又把另外几张照片划到前面——是废土扬尘的荒蛮大地,地平面上远远地有几座建筑,是摄像机高倍方大的成像,夜愿说:“所以我就去了废土,但是在探月基地领土和领空五公里的范围全都设下了岗哨,不允许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