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荼给长清使了一个眼色。
长清眼睛眨了眨,好像不明白孟知荼说什么似的。
不等长清反应,孟知荼拿了一个绵白玉佩,赏赐给了刘小喜。
刘小喜捧着玉佩,脑袋都晕了。
怎么回事?
他家贵妃娘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把整个宫里的人都审问一遍,谁把话传出去的吗?
就当他脑子在转的时候,这话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全都吐了出来。
刘小喜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头磕在地上,皮都磕破了。
“娘娘恕罪,奴才真不是有心的。”
“这话不是奴才真心话啊。”
长清看刘小喜磕头样子,也附和道。
“对啊娘娘,您如今可是盛宠,谁敢说咱们梧桐宫半句不是,立马告诉皇上,让皇上好好惩治他们!”
告诉狗皇帝?
狗皇帝巴不得事情闹大,好彰显他的恩宠,好让孟有德放松警惕。
孟知荼不怒反笑,“实话实说,这件事情你并没有错。”
“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既然他们有胆子说本宫的坏话,那就该有胆子受着。日后他们也能知道,本宫到底是不是狐狸精。”
“刘公公,你既然肯说出实话,就代表对本宫忠心。本宫刚进宫,忠心才是最难得的,你明白吗?”
刘小喜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额头上的血留下来了,糊了眼睛都不敢去擦。
孟知荼见他这幅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清,你去本宫床头的匣子里取一点金疮药来。”
长清去了床头,果然找到一个匣子,取了金疮药交给了刘小喜。
刘小喜心里激动,又在地上磕头。
刚刚长清还惊怪,孟知荼竟然把这么好的玉佩居然赏赐给他,现在也明白,这是在收买人心。
这座宫里,只有长清是孟知荼的陪嫁侍女。
从孟知荼前世的记忆里,称得上忠心能用的,只有刘小喜了。
刘小喜上药之后,疮口很快止了血,甚至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夜幕降临,龙撵极其张扬地出现在了梧桐宫。
厉云珩踏入梧桐宫大门,只有几个扫撒宫女和太监跪着请安。
那个今夜最重要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厉云珩冷冷发问,“贵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