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清澈平静的水门之内,其实是暗潮涌动,每一位踏入其中的武者,不止需要用气海中的灵气进行开路。
而且他们所散发出来的灵气,也会因为周围环绕着的灵水存在,被水门慢慢地吸取,容纳。
这就像是河流中,立于中央的石块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住来自水流动时的威压。
只不过,
根据石块各自不同的大小,他们所承受的力量,也不尽相同。
也就是说,
灵基境二层的武者踏入水门之中,会面对灵基境二层武者应受的压力,灵基境四层的武者进入其中,会遭遇灵基境四层应该承受的压力。
那些只是强行用灵丹妙药来提升境界的武者,根基不足,底蕴不够,又怎么可能会通过从第二道水门以后的门呢?
既然是考验,能够过第二道水门之后的武者,
绝非庸者!
当那位通过了前三道水门的,不知名的十几岁少年,兴奋地感慨,又度过了一关之际。
他那充满火热的瞳孔,又悄不自觉地,望向了最后一道水门之后。
在那里,白衣男子正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看他,似乎也是对他的表现,表示认同。
看来师尊果然没有没有说错,我就是宗门那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恍惚间,这位少年,仿佛看见了他曾经那和蔼的师尊,就站在他的身旁,在邪族入侵神武界的那场浩劫里。
宗主,长老,皆战死,他的师尊,也没有幸免于难。
最后只剩一个师叔,拼尽全力,才将他安全送抵圣城,来到了这里。
当初还在圣城时,他只是区区的刚入灵基境,而现在,他已经稳入灵基境第二层了。
除了跟勤奋修炼有某大关系,跟其本身的天赋,也不无关联。
少年轻轻地用手向空中一抓,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坚毅的神色,幻想中的师尊,也逐渐消散开去,不再浮现了。
放心吧,大家,
我会证明我自己,哪怕是在这未知的四界当中,我也是天才!
想到这里,
少年仿佛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一样,义无反顾地,朝着第四道水门处靠去,整个身躯,慢慢地融入其中,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痛苦且挣扎的表情..........
“何陨,你不打算去试试么?”
白色难民营远处,一处突兀而高起的山崖间上,俩道身影,正站在房上,静静地看着远方。
在这里,
高处远眺,眼下的风景一览无余,将密密麻麻的难民身影尽数收入眼中,并且连考核的水门之处,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说话的那人,背上背着一把宽厚的大刀,刀锋是红刃,而刀身,则是由黑色沉铁打造而成。
相比其他的武者而言,这位武者,对背上的大刀,显然拥有更为亲切的感情。
因为,这柄红刃大刀,并不是他从其它地方用灵石换购而得,而是由他自己,一点一点地锻造出来的宝刀。
耗费了数年时间,在宗门辈们的指点下,才勉强弄好。
背刀者,浑身上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与其周围的刀之意,相忖相生,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就如同习剑之人,注重君子之道,谈吐间,尽带一丝温文儒雅。
弄刀者,更看着友情间的豪气,为人虽然粗犷,却是心对心,肺对肺,极少会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干笑里藏刀的事情。
听到了背刀之人的话后,那位叫何陨的男子,稍稍回过了头,给身后之人,留下了一张侧脸,看上去各位冷峻。
然后,又转了回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门的那方说道,
“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但不是你的,再怎么争取,也是徒劳,你说呢,虞刀?”
原来,身后的那位粗犷男子,名曰虞刀,还真是人如其名,满身的秋刀横气。
“唉,我辩不过你,你说得总是有理,不过,等你想好去的时候,可得支应我一声啊,不然就太不够朋友了。”
虞刀挠了挠他的后耳勺,他并没有何陨这样的闲心,待在这里看那些试炼的武者。
于是,他跃下房去,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琢磨起他的刀道起来,卸下了背后的大刀,闭着眼睛,用手紧握着它,感受着刀的意志,并让整个身躯,随之慢慢地移动。
每一刀,都是如此的缓慢,慢条斯理到,站得离他稍远一些的地方,甚至感觉不到剑在移动,只会认为是个傻子待在那里,不明所以。
可是,要是有灵基境的武者靠近他身边,就会愈发感受到惊恐,仿佛对方那近乎停滞的刀,随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一样。
这种奇异的感觉,会随着每靠近虞刀一步,便在心里格外增强一分。
事实上,
这种感觉是正确的,何陨和虞刀,在这片一望无际的难民之中,绝对属于最顶尖的那一层——自从灵轮境以上的强者,全部被调走以后。
半步灵轮境的实力,足以让他们,傲世群雄。
...........
“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