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歌声滑过大提琴的琴弦,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的耦合,她说,“你还在吗,是战后的烟火还是路过的山丘。”
“云烟和迷雾。”
他们都在各自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哄哄的,雏菊累了,轻飘飘的好像失去了重力。
他们都在聊天和塔罗牌,习文在搞这个占星,她还给子佩算了一下,说是老于是不是出事情了,子佩一个劲的点头,“恩恩额,你怎么知道。”
“我看这个太阳正位啊什么的,还对着东南方,我算的是六角位,最简单的,只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
“呵呵。”
子佩将信将疑的迟疑,吃披萨,喝啤酒,紫色泡泡也去唱歌了,她会拉小提琴,和雏菊一对,她可轻快轻快的唱歌,强大的低音,好像有点怒气,都是为了唱了能够不难受。
这个时候,医院里还是老于一个人坐在那里,孤独又忧郁的,害怕的,又惶恐的,玩游戏。
医院里稀稀疏疏的,他身体动不了,因为正好在打针麻醉,腿部有伤。他嗷嗷呻吟,而且还有点难受无比。隔壁没有人,他还要聊天说脏话都没人听,他只好不说话了,听着声音稀稀疏疏的,保险柜子里,楼道里,医生是不是在做手术?
他下意识的想想,然后昏睡过去,又想想,是不是听说有盗贼,给韩子昭发微信,完全没有回复他,又给好朋友倾诉也没有人回复他,他又群里群发一下,也没有叫他怎么做,他说,“韩子昭,你这个小子,让我咋办。”
“啊。”
他们都在酒吧里挺开心的,完全忘记了医院里还有一个负伤的老于,小孩生病了大家都去看,成年人还生病,都是自找的把,大家都毫不在意。
“你们怎么。”
“怎么了。”
只有子佩记挂着老于,“不要并发症,还有不要吃太多辣的,我给你晚饭吃完了吗,不要不喝水。”子佩的回复都是自动回复的,老于每次发一条,她就回复10条,看的老于头晕。
他不高兴求助,觉得跟他无关,就睡着了。
医院里阴森森的,氨水味特别重就是凌晨2点的时候,人烟散去,还有流血和尸体什么的,都无比恐怖。
子佩就一边听习文唠唠叨叨什么运势一边睡了一下,累死了,习文也挺有意思的,那天穿着蓝色环状的连衣裙,她带着她的小儿子,一幅乐呵呵的样子。估计也是难耐不易吧。
没什么好想的,一想就陷入死局。
他们就继续听唱歌,喝点奶茶喝水果酒,隔壁左边是休息区,右边是抽烟区,后边是音响室,大后边是台球区,后边的对面是自助餐,楼上是办公室,三楼是道具房喝舞蹈房。
他们在这里慵懒的任由潜意识像是迷迭香一样沉醉喝消散,只有这样才能不算严重也不完形他们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