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是衣柜里的两件衣服,不由自主的相互依靠,互不停歇,鳗先生的双脚会跳舞,啪嗒啪嗒很是好看。他很注重仪表,是二三十年的老毛病了,城市病,碰到习文不修边幅的娃娃样子,就心动,一边心动一边嫌弃,真的是大常态。
“迷蒙说,谁还不是一边说着不想活了一边好好活着。”
“嘿嘿。”
他们就去医院看老于了,老于住院了,子佩坐在那里唠叨他,把过去所有的不悦趁着他毫无反击之力的时候全部说一遍,仿佛这样才能满足。
“宝泥你好去看了。”
“好的。”
他经常这样岔开话题以为没事,真的是生病了也没有闲着。刚刚在切水果,习文他们捧着一束花进来,“咋地,我来给你算算。”习文的口头禅就是这个。“我给你算算,他啥时好。”
“好。”
“算算风水,这个医院,那天晚上怕死了。”
“风水不准,还是我们这个算乐天安命的。”
“哦。”
“不然直接可以当警察了。”
“不能,警察啥也不干,让他们看个摄像头都是不在服务区域。”
“说的也是。”
“那个韩子昭要来插一脚,说要卖软件,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也加入了,闲钱可以投资。”
“说的怎么和吃饭一样。”
“只是看下行情再说。”
“你的灰色衣服都是污渍,子佩都好几天没管管了。”
子佩低着头不说话,眉毛可长可长了,宝珠在旁边缠着妈妈,还拔她眉毛,一根一根的,子佩开心的不得了。
“你们先忙吧,我们就顺路。”他们夫妇不怎么去医院的,习文安安静静弱不禁风的,眼睛尖的不得了,路过走廊的时候,真的看到了尸体,或者药物,等等陈列,鳗先生说赶紧走。他们穿越走廊而过,习文胆怯的,那里阴森森,档案馆和实验室并排着,没有人气,灰色和蓝色并存,像是在聚集污染。“赶紧走吧,不要停留。”
“子佩前几天和我说了,我当开玩笑的,这个医院10楼真的太阴森了,我也不敢算,我都是算性格的,还没算过事情。”
“要是这个,真的是调研,调查,关我们这些外行什么事情。”
“哪天你不来体检。”
他们稀稀疏疏的跑出去,还算是安稳。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大步走去,节制的中式微笑让人羡慕不已,有人问习文,为什么总是这么扑克脸,她只是说,她喜欢听张悬的乐曲。
“我上次碰到韩子昭,在外面玩,我说这个风险大,只是看一眼,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看下,我看还行。”
“要看他们付出什么之类的。”鳗先生慢条斯理的讲解,习文回报以中式微笑,反正每天都这样,她习惯了在这样的构架下面,依然询问一些灵里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