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的习文,出离了逻辑控制区,她像驯养一头麋鹿一样驯良她的良人,也就是鳗先生了。在看到他那天低落的一面的时候,她忍不住翻旧账了。
很有意思的一个片段。
那是一个涨潮的朔望,习文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碧池,决定把这个决定归功给潮汐的推波助澜把,多多少少有点影响。习文那天有点抱恙,不知道为什么,鳗先生坐在那里按电视,习文就想起五年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叫他给她买一个鸭腿,他不乐意还自己吃掉了所有鸭腿,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碧池夫人就这个事情,展开了联想,并且叫来了婆婆。
真的是这样吗?
那显然不是啦。
只是没有由头吵架,有些问题在现实中还不称其为问题,习文只能拿鸭腿开涮了,这个他俩都爱吃的,一起啃过的美食,北京烤鸭和武汉留夫鸭味道都不同。
……
鳗先生在看电视,无所事事的。习文撺掇了婆婆出来帮自己,事情其实是,前不久,他们在山米家里聚会,习文看到了山米先生案头的文件,是关于一个离婚案子的,这个事情触动到了她。而且她还被一则三俗电影吸引住了,讲老北京的那种青年,田壮壮和陈凯歌导演的,类似讲了一个歌厅叛逆少年的故事,她和自己的爱情患者沟通的时候,他们提出了的,她去看了一下。
这两件事情叠在一起,她一直憋着,就憋成了口腔溃疡和胃肠毛病。她一直都知道,身体的疾病都是情绪的反映,但是却做不到让自己保持健康的身心。
然后就爆发了。
她的爆发是无声无息的,电子炸弹一样的爆发,黑洞理论适用。她把过去的种种和鳗先生的细节和婆婆细说了,婆婆眉开眼笑,笑的贼的和张子佩不相上下。
婆婆就出面去教训自家的小伙子了,虽然鳗先生老小子了,在婆婆的眼中依然是小个子。这就是定位关系了,哈哈。碧池夫人给婆婆掏心窝了,顿时,自己也变成了患者。她不咨询人还不知道自己曾经吃了这么多的哑巴亏。
本来在看电视,鳗先生就被婆婆请出去,又教育了一番。婆婆是上一代女性,她说话不中听,在家里辈分最低,他们无比封建。没多久,鳗先生被他妈妈在那里揪着耳朵打,习文躲在角落里微笑。
这回真的要笑喷了。
鳗先生的妈妈是很贤惠的农村妇女。每次问起,鳗先生就不屑一顾也不太在意。他后来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鳗先生只好说,“是的。”
习文说,“你不是说,你儿子是你妹妹过继给你的吗,这样我才高兴当这个后妈。”
结果发现并非如此。
“那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