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一个人来访问他们,要推荐写真,她和自佩坐在高脚椅子上面,对着电脑切磋爱情新闻,然后她看一下对方介绍,有卖蛋糕的也有拍写真的,她不以为意。
张子佩说,“我去年尝试过,拍的根本认不出是谁,而且和生活中的自己也全然不同,叫我下次都不愿意再去了,还把人都p没了,都是程序化,毫无个性化。”
这是来自中年妇女的一种喟叹和抱怨,还遭来老于的哂笑。嬉笑怒骂只能当做佐料,真的看不出来拍出来和宣传片有任何类似之处或者任何捕捉到神韵之处。
习文正在做占星计划书,她被目前进行中的不被认可的事情弄得乱糟糟。生活乱了,就像一盘国际象棋,走哪一步都是死局。
重温半年前和鳗先生漫游西湖的场景,历历在目,但是让她提起,她还真的没什么兴趣。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对任何人都要往有责任感的方向去要求。
她问张子佩,“是不是现在没有以前行动力俱佳了。”张子佩说,“对别人要求的时候就要对自己要求,都是一样的。你看这里大大小小,所有人还不都是一颗完全的星盘,在利益的纽带下面撕扯和奔突。”
“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我不太会一个一个去聊天,文化是很重要的,企业文化更重要,还真不是三言两语都能说清楚的。就是梦想,就是highlights的意思吧。你看财务还不都是最后数据,若不了解,别人就会有恃无恐,若能提起,别人多多少少就知道不能放肆前行,要有担忧吧,不然谁还不是趋利避害的。”
“我这算是趋利避害吗?”习文喟叹,“我比较在意我的自尊,也不是说自尊了,就是领悟了,被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所以在我没能力买奢侈品的时候,我就不配拥有……”
“作家张德芬就是这样说的,她后来不是出走美国吗。很多不被认同的心,在以后闪闪发光的时候,还有意义吗?”
“不理解。”
都是怎么信任,怎么来,不要把最后一丝信任毁灭了,就好。原来习文指的是别人,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乱了,倘若你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累了,倦了,不想背黑锅了。尤其是全世界都在黑锅里喜乐无比的时候,她只能清醒清醒额头,去健身房里跑步了。
有些行为,就是在说,“得陇望蜀”。张爱玲说什么墙上的一只蚊子,你说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什么的,现在都不稀奇。
有些行为,在爱情里不被允许的,都被合理化了。那也是构建出了一个生态圈层。为什么说不要怀疑自己的伴侣,同时又不要相信。因为关系越亲密,越接近害怕。而行为和心理一致的时候,达成愿望的时候,也是害怕成真的时候。做人要有定力,要有决断,不随便爱一个人,也不随便向一个人索取。
爱情让人着迷之处就在于其非此即彼,有始有终。
想想看,习文有时候觉得,是嫉妒的原罪让她变成了碧池夫人,当爱情和自私相互扭打,最终拼出一个你死我活,看看是舍弃自我的不求回报的爱会获胜,还是终究自己的尊严会获胜,还是双赢呢?
张子佩把和习文的对话记录下来,准备更新在爱情新闻平台里面,这样方便共同探索,就不再孤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没有那么多的分歧了,也许是年纪大了,她变得包容了,她真的真的从心底里,爱上了老于,爱上了家,每一年都比过去那一年更爱他一点,只是爱的方式各有不同。
她说,“我总觉得我明天会比今天更爱他,我是这样理解的,哈哈。”
她又率真的笑了,她说,“我爱他,我愿意照顾他。”
“哈哈,更多时候都是我们照顾你。”
张子佩不说了,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