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佩搞不懂，她说，“老于每次和我斗嘴，就拿你开涮，是伐，大家都是朋友，还是要有点那种ethics是伐。”埃里克斯和张子佩同频到了一个度了，张子佩就难受了，她望着月亮就说，“要是和我同频的是老于该多好啊，拖拖踏踏，精神上的共同成长，你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

埃里克斯就说，“怪不得你金融搞得好。”

张子佩知道，他的意思是在说投资，投融资就是这样的，一年年一年年的，倒来倒去倒来倒去，她实在是不喜欢。她说，“埃里克斯，你应该是融资没融好，才碰到我的，你的经营逻辑八成是出了问题，无论是市场投放时机，还是产品生命周期，还是客户关系管理，人家都6轮融资了，不管是2vc还是2c还是2b，你要学会做减法，做乘法，好吧。你碰到我，不是你爱我，是你想知道，怎么做能够把你的项目做下去——你不爱我就对了。如果你爱上我，意思就是你要放弃你的过去，你的成就，那你要是祝福我，那才是对的——”

埃里克斯说，“我替你劝劝你家老于，洗洗脑~”

“你和老于的优势指数都完全都不一样的，虽然经营的是同一样东西，你们看看有哪里一样了，你做的是一个app，我们老于做的是第三方营销软件系统，你做的是一个电商，他做的是一个市场，你是产品逻辑，他是服务逻辑，你都做了好几十年了，老于才做了一两年——你需要的比如是从市场第200做到市场第70，我们做的是客户多，种类多，可替换，格局基本上是1/60，规模化也不需要，做中高端到中端就可以了，每件事情都要分类，分时间，分阶段。”

埃里克斯就说，“那我也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要融资，我就在乎你。”

“那我还不愿意呢。”

“我要等你把你的爱情平台养肥了，然后再追求你。这样名利双收。”

……

张子佩说，“那你就是低价入股，恶意兼并。”

张子佩说，“可是我不愿意放弃那一个百分之百的我……”

埃里克斯说，“老于不爱你了，就是答案。”

张子佩说，“不是的，老于不求回报的爱我，宠我，比谁都好。”

她把埃里克斯凶了一顿，但是她心里很舒服，她说有人喜欢也是一种好事。他倡议说，“我们参加那个反腐倡廉活动，我一个朋友提出了的，他说这样可以可持续发展——很有意义的。要朝着一个方向，这样可持续发展——**和渎职罪在国外又是很严重的，像我们这样在民营资本负担很重的，你都不知道国营企业里面有多轻松，完全就是两番风景，但是外资资本比较受欢迎，都是不同的。”

那天晚上，宝珠和宝泥给妈喷了一头的污水，说，“妈妈你真恶心，滚出去。”

张子佩哈哈大笑，说，“宝泥和宝珠不要不要妈妈。”

宝珠说，“幼儿园老师教我们一首《小兔子开门》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不回来，你就不要开。妈，如果你要被拐走了，必须要唱这首歌，妈妈乖乖，把门儿开开，爸爸不回来，你就不要开。”

张子佩哈哈大笑，她说，“好的宝珠。”

张子佩决定送给宝珠和宝泥一捧干花，他们就动手制作起来了，一片两片三四片，很快房间就全部变成了花房，噔噔噔的，宝珠细心的用钢丝一圈一圈的转起来，宝泥站在一旁监督，他是张子佩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