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佩说,“前几年老于很不待见我,但是现在凡事都听我做主。”
天空穿了一件温暖的毛呢大衣,昏黄的绚丽多姿,她想爱情真是徒有虚名——她觉得自己服务该机构服务了这么多年了,社会还会给她退休金和养老金,她一想到这些,又失魂落魄。她说,“宝珠和妈妈一样爱幻想,其实妈妈想做那个爱幻想的妈妈,这么多年来,妈妈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个家,去自由自在的撒野,但是一直在枷锁里待着不敢动,责任重于山就是这样造成的。”
宝泥姓张,宝珠姓于,宝珠是中国人,宝泥是澳大利亚人!但是长着长着,宝泥越来越像爸爸,宝珠越来越像妈妈,这是为什么?还是性别差异大过了教养差异?先天的大过了后天的?
张子佩搞不懂。
张子佩拎着宝珠翘班去野炊,她说,“宝珠不要去幼儿园,我还真同意,我也不喜欢幼儿园——”老于说,“要合群,要合群。”张子佩说,“要合群你出来创业干什么,待到人工智能让人都下岗好了……”老于说,“说话难听。”
张子佩说,“……”
张子佩说,“宝珠,咱们走!谁要去幼儿园,我们就爱情幼儿园。”
老于说,“不要事事都掉到小确幸里面去。”
“我和宝珠现在当网红,她还直播呢。”
老于说,“呵呵。”
张子佩带着宝珠去放风筝和吃沙冰,很甜很甜的沙冰,她给张子佩念绘本。张子佩临走前想想老于说的话,“老于,你不喜欢我与众不同是不是。”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最真实呢。”老于是不想说张子佩的不是,他包容了张子佩,又知道自己龌龊的不得了了,张子佩就是他心上的一滴良心。他犯罪太多,要没有张子佩他就难受。
张子佩说,“你希望将来孩子怎么样呢。”
“我要传授我的价值观。比如,据理力争和积极进取。”
张子佩就说,“那你就是同意我的观点咯。”
“实践证明,你太拧巴了。”
宝珠对妈妈很好的,她在一边已经学会了玩芭比娃娃和饲养荷兰鼠,妈妈年纪大了忘记事情,她对妈妈照顾的超好,张子佩很怕野外拓展,她拉着妈妈去尝试。她的心里冉冉升起了美好。他们就发了微信,宝泥在幼儿园里上课,他看到微信里面妈妈和妹妹那叫一个酸爽,他无心上课了,坐在最后一排喝水——
张子佩想想,老于说的也有道理,像张子佩这样经常掉队又独树一帜的,把孩子也带的清新脱俗,一会儿一个哲学家一会儿一个艺术家的,但是他想想看,既然都freestyle了那就继续下去把,谁让这些儿童欢乐多呢。
她终于又要延伸她的爱情新闻平台了,她发现,如果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和包容着对方的时候,还真会出问题,问题大了!因为很多杂碎的意见全部汹涌而来,老于是一个情商比较高的人,他可以免受人们的指责和牵绊,张子佩不能,她在乎和在意,她发现爱情还要去爱情化,只有这样才能在***和热情过后,看看清楚,那个你在乎的人的优点和缺点,合理的看问题,看看那个人到底怎么样,到底行为端正还是永葆初心。
她又要回去写总结了。
张子佩和老于抽空坐在产业园里面,老于说,“最近看你在写小说,有人评论你。”张子佩说,“我可不认同,我的字典里没有合规的事情,我就把他们的说法都否认了。”他说,“那你怎么不给自己找找原因出在哪里?”
张子佩说,“老于,宝泥在叫我写作业,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那天很晚了,张子佩去给宝泥穿衣服,夜深了,她遇见了一个人,是简贞抱着兔子玩偶来找她睡觉。她说,“别人都去露营了,你没去。”
简贞说,“是呀。你也没去。”
张子佩说,“我要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