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唔！”

兜兜才刚发出声音，就被阮轻歌一把捂住了嘴。

下一瞬，她拉着小小身躯藏进暗处。

这不算太大的动静，到底还是惊扰了莫锦丰。

只见他缓缓直起身体，又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过身。

视线扫过四周，不见异常，才又重新转身面向墓碑。

“安息吧，老七。”

他最后对着墓碑说了一句，就扬长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走远，再到消失不见，藏在暗处的一大一小才走了出来。

“姑姑，那就是妈妈的墓……”

兜兜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墓碑。

阮轻歌收回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墓碑底下埋着的……就是兜兜的生母吗。

片刻的迟疑后，她牵起兜兜的小手，带着他走到墓碑前。

两人站定，同时将目光落到了墓碑上。

那个女孩，笑靥如花。

很美。

“莫凉，之墓。”

阮轻歌缓缓念出碑上的字。

莫凉。

她的名字，和她的命运一样凄凉。

“是不是她？”

她低头看向兜兜，最后确认了一遍。

兜兜紧咬嘴唇，用力点头。

“嗯，姑姑信你。”

这一次，阮轻歌不再质疑。

流玉连生死和姻缘都能嗅出，那兜兜嗅出自己的血缘也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去抱抱她。”她轻轻的推了小崽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