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莫北冥上前把人拉起来，淡声说了句：“是油漆。”

“为什么？”

阮轻歌突然就红了眼睛，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瞬间严重充血。

她反应异常，让莫北冥心中起疑。

可这种时候，他无心揣测其他。

“去通知管理员来。”

他扭头吩咐秦天。

“是，爷。”

秦天转身就走，一刻不敢耽误。

墓前就剩下三人。

“这些人太残忍了……”

萧少白从一开始的毫无反应，逐渐开始难受。

最后，他在莫凉的墓碑前坐下，将头靠了上去。

“为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他似是自说自话一般，喃喃低语。

莫北冥笔直的立在自己妹妹的墓前，眼中冰冷一片，又隐含薄雾。

“不管是谁做的。”他启唇，吐出冷淡而无情的字眼：“都得死。”

阮轻歌整个人缩在莫凉的墓碑旁，也学着萧少白，把头靠了上去。

赤红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变清明，又一点一点的被灰暗笼罩。

萧少白的视线，突然落到了阮轻歌的脸上。

见她一脸落寞，又无比心伤的，他忍不住说道:“你这么难过，是因为什么……”

阮轻歌闻声，忽地失了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因为什么……”她低声重复着这一句话。

略微冰凉的手，缓缓抚上同样冰冷的墓碑。

是因为兜兜，她爱屋及乌，所以难过。

又或许，是因为她开始在意莫北冥了，所以才见不得莫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