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歌点头，“有少部分知道我跟弟弟存在的人，都以为是阮家二老老来得子。”

萧少白嗯了一声，又问：“那阮家的人又怎么会认你这个老祖宗？”

“因为阮家醋业做大是我的功劳，我从天山上取了雪水来，又调配了新秘方给二老。二老临死之前，取了我的画像挂在家中，所以阮家其他人才认我这个老祖宗。”

萧少白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

阮轻歌重新坐了下来，回忆起了从前。

狐狸，其实是没有姓氏的。

很久以前，她叫轻歌，熟悉的人喊她小九。

后来被阮家二老捡回去养了一段时间，她就喜欢上了阮家，也爱上了这个姓氏。

再后来啊，她就把阮姓冠到了自己的名字上。

阮轻歌。

但为了避免麻烦，她改掉了当中一个字。

就从阮轻歌变成了阮小歌。

子苏。

是她行医治病时用的代名。

被她救治过的人，没有见过她的容貌，但却有人见过她脚踝上的盾牌印记。

所以孙倩之才会找到有关她的线索。

“如果有一天，你的好朋友突然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接受得了吗？”

阮轻歌再开口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萧少白道：“那得看换成什么身份了，如果男的变成女的，我肯定接受不了。至于其他，无所谓。”

阮轻歌沉默了几秒，才说：“如果人变成妖呢？”

她其实想说的是，如果人变成神仙呢。

因为莫北冥阳寿一尽，就将飞升为仙。

到时候，他和自己人间的兄弟朋友就要分别了。

而且是彻底的分别。

“妖，挺好的。”

萧少白笑看着她，“你看你，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不杀人也不害人，比很多人类还要温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