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星觉得自己是有点教书育人的想法在的,不然没办法解释每次自己看到空闲的学生,就想给他们加作业。
这不,因为秦观宇这件事情的感慨,易寒星在课堂上一番输出,变相又促使了学生们的卷生卷死。
这次回来,易寒星除了见了家人之外,朋友们也基本都见了,只是可惜没有见到萧疏,就已经要回攻坚小组了。
易寒星离开的时候,周毅之和周越桐、秦观宇、柳行都来送了,当然,还有圆宝小朋友。
“萧疏做什么去了?”易寒星说道:“她有和你们说吗?”
周毅之摇头:“她和你关系很亲近,但和我们也就是关系还可以的朋友,又不会和我们报备。”
易寒星担忧地看了眼带着圆宝的秦观宇:“观宇要去战场的事情,萧萧知道吗?”
“她知道与否,都不影响观宇是否参加战斗。”周毅之也看向圆宝和秦观宇,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观宇牵着圆宝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萧疏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都看不到她。”易寒星抱怨一样地说。
秦观宇闻言笑道:“她可是有正事做,说是要去上海给解放的女支女上课,据说是妇联那边找到了各行各业的优秀女性,想让她们看一看女人不是没有用,女人靠自己也能活出个人样来。”
听到秦观宇这话,周越桐奇了:“你和萧疏私底下还有联系?!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秦观宇哭笑不得:“哪有什么情况啊!就是之前我执飞,碰到了萧疏,她说的。”
“你不对劲!”周越桐说着:“你碰到萧疏,居然没和我们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秦观宇反问道。
周越桐一脸“你知我知”地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吕卫国的车到了附近,易寒星和朋友们告别之后,走进了军卡的车厢。
临别之前,周毅之用力抱了一下易寒星:“祝你们研究一切顺利。”
等寒星离开之后,周越桐开口:“老秦啊!我们是时候开展一场男人们之间的对话了!”
“男人们之间的对话是什么鬼?”秦观宇问着。
“别说你和萧疏没问题!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周越桐一把勾住秦观宇说。
周毅之也难得露出了八卦的样子:“所以你们现在发展地怎么样了?确定关系了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秦观宇说着。
“柳行!快来帮忙,咱两一起上!”周越桐招呼着:“我就不信这小子的嘴巴比蚌壳还严!”
“你们别过来啊!我怕我一个没控制住,把你们两揍哭了!”秦观宇警告。
“你可是人民空军!不能对人民群众动手的!”周越桐说着,就跳到了秦观宇的背上。
秦观宇把周越桐甩下,和柳行对打两下一个空摔,直接制服了两个人。
眼看着大家又要闹起来,秦观宇说着:“别闹了,坏了人家女同志的名声不好,不管怎么样,都等我从朝鲜回来再说。”
这话题一说,周越桐和柳行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知道人民空军对美国空军的伤亡率,难免为秦观宇担忧。
“嘿!别一副我马上去送死的样子好不好?”秦观宇说着:“好歹我也是前任王牌飞行员!我飞行的时间可不比美国人少,真碰上了,谁要跳伞还说不定呢!”
听到这话,周越桐当即附和道:“没错!老秦你可是在三架日本飞机的包围中都能突围的战斗英雄,还会怕那些美国人?!而且苏联不是给我们升级换代了飞机了吗?肯定没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周越桐和周毅之回了研究小组之后,又开始没日没夜地投入到研发工作中。
没多久,秦观宇要离开,正好萧疏也回来了,除了还在封闭的易寒星,所有人都为秦观宇送行。
“听说你们是去东北航校,从那里起飞?”火车站里,周越桐对着胸前带着大红花的秦观宇说着:“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哈尔滨红肠回来啊。”周越桐锤了锤秦观宇的肩膀。
“平安回来。”周毅之拍了拍秦观宇的后背:“万一被逼跳伞,不要害怕被俘虏,须知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每一个飞行员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要保重。”
朋友们告别完之后,最后一个人是一身长裙的萧疏。
萧疏走到秦观宇面前,伸出了双手。
秦观宇一笑,轻轻抱了抱萧疏,又放开她,对她说:“放心!我要是回来了,就答应娶你。”
“呸!”萧疏立马说道:“有的是人想要娶我?别说的好像谁求你娶我一样!”
秦观宇一笑:“那最好了!”
大家目送着载着军人的火车北去,直到看不见人影。
众人回去的时候,周毅之对萧疏说:“寒星前几天回来一趟,正好没看到你,还抱怨了呢,你看要不要写封信给她?”
“当然要了。”萧疏说着:“你们送信进去的时候,带上我的信。”
周毅之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半个月之后,易寒星看到了周毅之和萧疏的信。
因为信件厚度的原因,易寒星首先打开了周毅之的信,之间上面写着“观宇业已北上,萧疏已归北京,家中一切平安,只是挂念你。”
看到周毅之这简短的话,易寒星忍不住笑,想到周毅之一开始的时候还写了首情诗,结果自己回复他说所有信件都需要被审查,审查人员为了确定他的情诗没有暗语密码和隐藏含义,绞尽脑汁地研究了好久,每个人对他的诗都能倒背如流之后,周毅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了,立马说他一定简短来信,绝不添加组织的负担。
相比而言,萧疏的来信就像是第一次写信的周毅之,唠唠叨叨地什么都说,还重点在信里写了自己碰到甘甜养母的事情。
易寒星好笑地看着萧疏的描写。
【我们都不得不承认,吃人的旧社会让很多女性受到了非常严重的荼毒和伤害,她们甚至会浑身伤病,但是也存在极少一部分人,因为被我们“解放”之前优越的环境,而充满了对于我们的不理解甚至是怨怼。】
【甘甜的养母花女士显然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对了,你没想到吧?我居然在上海看到了她,她现在名字叫做花想容,据说是从小叫这个名字,出生时候的名字已经不可考,后来甘跃造假的名字也不在用。】
【我和负责的同志详细了解了情况,据说是甘跃自认为没办法接受严刑拷打(虽然我们党不搞这种事情,但是他自己吓自己我们也没必要在他交待之前纠正),非常干脆的交代了出来,然后快速进行开庭审理,三位审判的法官认为,花女士本身并不知道甘跃从事的间谍工作,只是对他的问题有一些猜测,但是猜测的方向也多样,并不能因此给花女士定刑,所以花女士最终未被判刑,只是剥夺了抚养权、没收了甘跃财产,送她回了她以前在上海购置的一间小房子里。】
【按理说花女士早就从良,并不需要集中学习改造,但是架不住花女士这么多年也没有谋生手段,让她找工作她嫌弃太累,加上她确实身体条件一般,于是又做起了老本行,被我们的战士抓了个正着,送进来统一学习,于是我们过去分享授课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她。】
【我推测她当年的生活环境应该还过得去,大小应该某家高档女支院的红姑娘级别,从她精通琴棋书画,并且她的小姐妹能够有时间怀孕生下一个孩子(甘甜)而言,她们都有着还算可以的积蓄,并且受到的压迫不算特别严重。】
【因为真正严重的、遭受极度压迫的女性是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怀孕的,她们每天甚至要接待两位数的客人……】
【当然话题说到这里就扯远了,我们继续说花女士。】
【花女士显然是一个这群人中的幸运者,但这份“幸运”也正是她的“不幸”,因为沉浸于以往轻松的生活,她一直抗拒改造,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反而根深蒂固地认为所有女人都必须依靠男人来养活才行。】
【正是因为她的顽固,我觉得法官剥夺抚养权的判决简直是再好不过了,秉持着为甘甜负责的态度,也不能再让她这么养孩子。】
【你之前和我提过,说花女士给自己的养女甘甜教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在你回国和周毅之相遇的第一天,因为甘甜的“毅之哥哥”差点以为周毅之移情别恋,后面看到个熊孩子被气得肝疼,还因为甘甜遭受了一场历险,这个故事我记忆犹新。】
【在和花女士谈话的时候,我们提到过这个问题,我描述了孩子的行为,表示她这是给孩子灌输一些不好的观点,非常影响孩子日后的成长。】
【花女士当时就和我说:“这不是应该的?”不过虽然这么说,她还是矢口否认了有教过甘甜喊成年男性哥哥并且说要嫁给他这种话,按照花女士的说法“女孩子自然是要待价而沽的,随随便便就说嫁给谁,还一副倒贴的样子,哪个男人看得上?钓男人可不能用这么低端的手段,我是不可能这样教甘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