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并不信她的话,其实事到如今,信与不信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以后再也不会见她。秦月并非他心甘情愿纳的,所以她进府后,他未曾来看过她一眼,要不是因为孩子,他也永远不会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秦月知道,仅凭自己一面之词,荣昊不会信她,她朝屏风后喊道:“玉大夫,请出来吧!”
荣昊心神一凛,屋里竟还有旁人?他转头朝屏风处看去,果然见得一个素衣少女走了出来,那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娇小,长相一般,但行若无声,显然是有功夫的,难怪他竟没发现她藏在屋内。
玉英走向前朝荣昊一礼,“回春堂玉英拜见世子爷。”
“你就是回春堂的女大夫?”荣昊朝她扬手,挑眉问。
他听闻过回春堂有一名女大夫,但她心性孤傲,极少出诊,秦月竟然能将她请来,倒是让他惊讶。
玉英起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荣昊见她长相平平但一双眸子格外明亮,如同两湾含了春水的池子,波光粼粼,他暗叹,可惜了这样一双眸子,要是长在美人脸上,得多惊艳。
“烦请玉大夫将事情如实告知世子爷。”秦月道。
玉英便对荣昊道:“我给夫人诊治发现她体内残有媚毒,这种媚毒的奇特在于可两相传染,只要中毒之人接近了旁人,便能将毒传给他,从而引发体内□□,一发不可收拾。”
“你何以得知她体内有残毒?”荣昊问。
这些天好几个大夫给秦月看过,都没有发现她体内的毒,这位女大夫竟然能发现?
玉英笑了笑,“这种媚毒有一特点,便是以香味传人,夫人身上还有淡淡的媚香,而世子爷身上也有,这香味极淡,除非是嗅觉敏锐之人,否则发觉不了。”
荣昊拧了眉,妹妹生辰那日他确实嗅到秦月身上极香,然后就失去了理智,所以他以为是秦月给他下了药,设计了他。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不是秦月给自己下了药,然后故意接近他。
玉英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这药是我师娘研制而出,用于闺房情趣,至今只卖出三份,这三个客人的名姓我不能透露,但绝没有夫人。”
荣昊看着玉英脸上的浅笑,又转向地上跪着的秦月,见她一脸坦荡,直觉告诉她,玉英说的是对的,秦月说的也是真的,那日秦月也是遭人陷害,可是这个陷害他和秦月的人会是谁?
“爷,妾的兄长被妾的嫡母以妾失身一事胁迫割肉给嫡兄入药,嫡母说,要是兄长不同意割肉,会将妾失身一事传出,让妾名声尽毁,只要兄长答应割肉,她便来晋王府说项,让妾成为爷的妾室,兄长为了妾,答应了割肉给嫡兄入药,妾这才能保全名声嫁进王府,爷,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求爷相信妾!”秦月说到这,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的泪急速滚落,一颗又一颗,打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吧嗒声,那样轻微的声音听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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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耳中却像巨响敲击着他的心头,让他心里直发颤,想到那样残忍的画面,他握紧了拳头,“岂有此理,堂堂侯府主母,竟这般恶毒残忍,实在令人发指!”
玉英闭了闭眼,她行医数载,还是第一次闻听这等残忍的医治方法,取一人鲜肉救另一人,亦等同杀人,又谈何救人?
“求爷为妾和兄长做主,救救妾的兄长。”秦月不停的磕着头,头与地面发出怦怦的响声。
荣昊终是忍不住向前扶起了她,“此事无凭无证,纵然你我知晓亦无法去侯府兴师问罪,你且等等,我让人去查,等拿到了证据,再带你回去讨回公道。”
只要让他拿到了证据,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那恶毒的妇人,敢设计他荣昊,哼!
“不,妾已拿到证据。”秦月道。
荣昊狐疑的看着她。
秦月朝他一笑,“爷,咱们的孩子没事。”
“你说什么?”荣昊眸光一亮,立即看向她的小腹,怎么可能呢?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秦月又是这般虚弱的模样,孩子怎么可能没事?
秦月看向门外,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妾演的一场戏。”如今网撒下了,就等鱼儿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