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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天都要黑了,殷国国君怎么还没到?”安国公等得实在心急,忍不住问一旁的晋王,在场众人他年纪最大,已经五十多岁,身子骨也不是太好,等得太久,哪怕隔一段时间就去马车休息一下,他身子也快支撑不住了。
晋王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眼皮也没抬,面无表情答:“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
安国公:“……”
秦巍忙向前帮岳父圆场,“王爷,说是中午就会到,我等早上就在此等候,整整一日了还不见人影,莫不是消息有误?”
“消息是皇上给的,你有问题就去问皇上,问本王作甚?”晋王仍旧没看人,冷漠的丢出一句话来,尽显疏离。
老小子,你以为和本王是亲家本王就会给你脸面了?就冲你包庇安氏害我儿子儿媳妇这一点,本王就不会给你好脸。
秦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谁敢去质疑皇上的话,活腻味儿不是?
秦嵘想出声,但看了晋王身后的荣昊一眼,闭上了嘴巴,往舅舅身边靠了靠。
他的舅舅是安尚,任翰林学士,此次恩科的主考官,于秦嵘中状元一事上出力颇多,秦嵘很是感激他,因此对他越发亲近。
舅甥二人相视一眼,皆垂头不语,他们怎么会听不出来晋王对他们有敌意,原因他们也知晓,是因为上次秦峥兄妹的事情,那件事情发生后晋王府一直没有发作,这是在找时机呢,连他们老子都吃了瘪,他们可不敢往上去撞。
晋王其实也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不想在安秦两家人面前表现出来,他很疑惑,殷国国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荣昊心中的古怪就更甚了,他觉得殷国国君这是故意来迟让他们等的,这架子摆得真是足足的,不过他更多的是想念妻儿,才一日未见,他已经觉得隔了三秋之久,真希望早点结束差事,回去陪他们。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眼看天黑了下来,仍旧不见殷国倚仗,安尚见老父快要晕倒了,忙向前劝道:“父亲,要不您先回府,儿子在这等?”
“这能行吗?”安国公虚弱道。
安尚也不确定,他不敢问晋王,只好问一旁的妹夫,“侯爷看如何?”
“这……”秦巍看了眼晋王,还是硬着头皮请示,“王爷,今日殷国国君怕是到不了了,要不我等先回?”
安尚忙应和,“是啊,让人在这守着,要是有消息立即去通禀,再赶过来也是来得及的。”
晋王换了个姿势坐好,缓缓开口,“你们想走便走,不必问本王。”
安秦二府的人皆是一喜,安尚忙去扶安国公,安国公颤巍巍起身,临走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晋王,“王爷您不回府吗?”
“本王奉旨办差,如今差事未了自然不能离开。”晋王托腮盯着城门口漫不经心回道。
他不走谁敢走?
安国公哀叹一声,朝众人摆手,“等着吧!”
安秦两府的人脸上的喜色都散了个干净,皆苦着张脸,本以为是什么好差事,原来是个苦差,早知道就找借口推了。
晋王勾嘴一笑,这殷国国君太对他胃口了,今日总算是让安国公吃了个亏,他心情极好,一点怨气也无。
另一边,安氏也等急了,只好回了娘家打探消息,“母亲,父亲和兄长可有回来?”
吕氏道:“没有,但传了消息回来,说是殷国国君至今未到,他们还得继续在城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