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获得了十五颗金星,也是护法,’癸巳‘获得了十八颗半金星,护法。”
听到一个女人和自己职务一样,而且获得金星比自己的还多,’庚子‘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外面的云雾。
“你...”到了张闻的时候,会长明显愣住了,“怎么可能?”先疑惑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这是星神做的考核,不可能有错,“’甲辰‘是长老。”
“嗯!?你说什么?”’庚子‘十分惊疑,指着张闻,“他看身体的样子,还没我大,居然让他当长老?凭什么?”
张闻冷冷地瞥了’庚子‘一眼,可惜这里不能动手,否则可以让他知道小巧自己的下场。同时,他也猜到了自己成为长老的原因,自己的前四项全是满五星,而且看那教众的样子,最后一关是自己没有叩拜星神,所以只得到了一颗金星。
’甲寅‘一下猜出了原因,问道:“他获得了很多金星?”
会长犹豫了一下,避免与张闻交恶,没有说出实际的震撼情况。
“好了,你们获得了相应的实力了,希望能够尽力为了救世会做事。那块木牌你们可以自己留着,若是有需要,我会通过那个联系你们。现在,没别的事了,我还有一些会内的事情需要处理,你们的职务暂时只是个空职。但相信我,很快救世会就会需要你们的出力。”
收起圆镜,会长手一挥,圆桌之上出现一副幻影,是救世会所在小院的缩略,“只要你们想,就可以通过这个离开了。”
张闻急不可耐,打入救世会内部的事终于结束了,接下来他还要继续追捕丁权,伸手触碰桌子,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重新出现在了现实的救世会。
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不仅是他,这里聚集了一大堆救世会的教众,看上去张闻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掩盖身份?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救世会的成员我们获得的职务吗?”
张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灵力探查到了丁权,心中一喜,疑惑抛之脑后,“还好这人还没跑掉。”
丁权此时摸到了一处墙根,他才苏醒不久,知道张闻肯定也参加了那个什么考核,不管通没通过,自己都不能继续留在救世会了,得赶紧溜之大吉。
悄悄跳上墙根,还未下去,就被张闻发现,一下打在后脖颈,将丁权打晕过去。
提着丁权,就像提着小鸡一样,张闻准备把他带回小院审问。
在小巷间不断疾行,张闻却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前面拐角处。
“偷偷摸摸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不赶紧滚出来。”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从那个方向走出,“鄙人可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
看了看张闻手里的丁权,“那个蠢东西果然在你手上,也罢,今天就送丁茂的兄弟去见他。记住了小鬼,杀你的人,叫做文厉!”
“狂妄!”张闻鄙夷地看着文厉,走到一边将丁权放下。
文厉笑了笑,不急不慢地走向张闻,不像是要杀人,就像是在散步一样,“如果你还待在那个叫救世会的地方,可能还会有些棘手,没想到你个小鬼居然蠢到离开那里,自投罗网。”
张闻感觉了一下体内玄丹,对面的实力未知,但压迫感十足,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估计这体内灵血玄丹应该还能坚持住。张闻不打算避战,“自大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说完,猛然发起进攻,运掌如飞,使出了自己最近常用的清河散人的**掌法。
文厉面对张闻的进攻从容不迫,一会闪躲,一会伸出单手对抗。
张闻两只手与他一只手打个不分上下,当即知道,只凭着自己武宗的实力是无法获胜了,于是催动玄丹,灵力自丹田升起,直达双掌。
这一次威力陡增,文厉闷哼一声,回退几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闻,“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说着,一边揉了揉发麻的右手,一边灵力一扫。
张闻冷笑一声,说道:“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文厉笑了笑,他通过灵力探查了张闻的实力,“有点意思,你明明只是个武宗的身体实力,体内的内功也是不能作假的,为何能使出灵力?要是你告诉我方法,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想知道吗?给我磕头叫声爷爷,或许我心情一好就能告诉你!”
张闻没有继续出手,是因为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能够用灵力探查,而且按照这个灵力的强度,这人恐怕是筑基。是来杀丁权的,难道是拜魔教内的某个高层人物?‘
文厉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清河散人的掌法,“伶牙俐齿的小兔崽子,其实我对你很了解,你是丰泽城黄家分府的二少爷。好运之下,偶然获得了清河散人的传承,习得了他的掌法。”
张闻皱起眉头,“你果然是拜魔教的人,拜魔教到底是为什么会对我黄家矿场有兴趣?”
“这个嘛,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文厉说完,抬手一掌打向旁边的房屋。
张闻眉头微挑,疑惑道:“**掌法!?”
“小子,清河散人路数,恐怕我比你还清楚,不光是清河散人,这兴州的武道,近几百年有名有姓的那几个强者,我都能使出他们的招式。”
看着张闻,文厉眼中闪过狠厉,但瞬间消失,“我本来想要杀了你,但现在改变注意了,我要用一样的**掌法,让你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乖乖束手就擒,告诉我你能够使用灵力的秘密所在。”
张闻不敢大意,郑重迎敌。体内的灵力不断运转,灵血玄丹不断变小。
文厉没有口出狂言,他确实使用了**掌法,而且居然比张闻使用得还要熟练。
张闻同样使用**掌法,虽然对于招式的理解不如文厉,但他有万年后曾经作为一方强者的战斗经验。
回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其实感觉脑中的经验与身体不是那么融合,有些生疏,但由于他一直使用不上全力,所以一直都是这样勉强运用。如今,终于有个够格的强者供他磨炼,在这场鏖战之中,他的战斗经验逐渐被唤醒,身体慢慢地适应了意识的反应。
这样的不断提升,高兴得张闻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畅快啊,畅快!”
文厉也察觉到自己居然变成了磨刀石了,被这样羞辱,气得他双目怒火熊熊,不再留手,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将张闻打飞。
翻江倒海属于**掌法中的几式杀招之一,张闻及时抵挡,也被打得倒退。
张闻轻笑一声,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双手,“怎么?这就生气了?刚才不是怡然自得吗,老东西?”
文厉眯眼看着张闻,“很不对劲,小子,你真是很古怪。明明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有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在和我作战的过程中,不断熟练,就像是之前身体跟不上脑子一样。要不是我知道清河散人不是你这样的性格,恐怕真以为你是被清河散人的亡魂附身了。”
“哦?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清河散人一样?莫非你是他儿子?”
文厉沉默不语,他自然不会告诉张闻他的真实身份,但这样一直被人在言语上占便宜,终究不爽。
于是,他讥讽道:“都要家破人亡了,还这么盛气凌人,让我更舍不得杀你了,真想看看你在黄家破灭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张闻愣住了,停下偷袭的想法,“你说什么意思?什么家破人亡?”
“小子,你还不知道吧?黄家快要完了,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大伯的大哥惹出的麻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拜魔教要入侵你们支脉矿场吗?因为黄家就快完了!反正是无主之物,谁去拿都行,我拜魔教为什么不要呢?”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黄家要完了,还有我的大哥?老东西,你说清楚!”张闻想要擒住文厉,问个清楚,却被轻松躲开。
文厉终于扳回一城,心情愉悦起来,笑吟吟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灵力相当于什么层次,我就透露给你一些消息。”
张闻停下手,觉得这个说了也无妨,“勉强达到筑基中期的样子。”
“筑基中期吗?难怪和我打得不相上下,居然能让一个武宗境界的武者拥有连绵不绝的筑基中期的实力,有点意思,我等不及要拷问你具体方法了。”
“这么说来,你也是筑基?看你说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是金丹后期呢。”
文厉面色一冷,动了真怒,自己因为实力暴跌,从高高的天上掉到这样一个自己视作蝼蚁的境界,如今被张闻戳到痛处,愤恨不已。
张闻看着文厉眼睁睁地消失在面前,战斗直觉让他有所防备,
“不好!”
抬掌打向左边,却无济于事,被眨眼欺近的文厉一拳打在腰间,飞出去撞到墙壁才停下。
看着咳血站起的张闻,文厉淡淡地说道:
“我说了,许多人的招数我都知道,除了清河散人,还有其他的金丹期,其中就包括擅长步法,和当年狠压清河散人的拳法。这套拳法的创立者和清河散人是老对头了,可清河散人一直被人压着追击,从未占过优势,你一个清河散人的徒弟,更加不可能有胜算。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打断你的四肢,慢慢折磨你。”
看着捂着左腹的张闻,文厉说道:“虽然及时用灵力护住了,但还是不好受吧?第一拳就受了伤,我看你还能挡几拳?”
文厉再次出手,张闻假意单手出掌,却是虚晃一下,身体一转,越过文厉,冲向丁权。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文厉穷追不舍。
知道张闻的目标是带走丁权,文厉步履迅捷,先张闻一步拦在了丁权面前,一拳打出,将张闻逼退。
文厉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丁权,讥讽道:“果然是只有十多岁的臭小子,贪生怕死,陷入劣势就生出怯战的念头,这就想要逃跑了?可惜,你一个人都逃不过我,现在还想带上那个累赘?痴心妄想!”
“虽然处处透着诡异,但你的筑基期和我是不一样的,看你也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还不赶紧投降?”
张闻不做回答,趁着文厉嘲讽的时候,用灵力治疗了一下身体,感觉好受了一些,不用捂着肚子了。看了一眼文厉身后的丁权,张闻想了想,
‘不解决掉这个家伙,丁权是带不走了。现在的情况,力拼恐怕是不可能了,得用上全部压箱底的东西了。’
稍作思考,张闻扭头边跑,朝向街头另一端,这回连丁权也不管了。
文厉摇了摇头,“真是个天真的家伙。”
然后,先不管张闻,来到丁权旁边,一拳打在他的腿弯。
黑夜中响起一声惨叫,丁权疼得苏醒,由于腿被打折了,不能移动,恐惧地看着文厉,
“文长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文厉站起身,看向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张闻,咧嘴一笑,身法提纵,以极快地速度接近张闻。
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铿锵!”一声,银白刀光乍现,带起犹如龙吟之声。
文厉被这一刀逼退,看着张闻手上的中级灵器,“中级灵器?不对!只有十一层灵纹,堪堪达到中级灵器罢了!以为凭这个就能救你的命?”
张闻横刀站定,张嘴一笑,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添上几分邪异。
“试试不就知道了!”
“斩头刀!”
一刀斩下,文厉闪避开来,黑袍也被削掉一角。
“斩刀门的刀法?你居然和斩刀门有关?”
张闻笑了笑,“怎么?你不是说这兴州武道的强者,你大多了解吗?看到斩刀门居然一脸惊讶的表情,莫非你怕斩刀老祖?”
文厉面色沉了下来,张闻说的没错,这兴州他唯一怕的就是斩刀老祖,那个传说中的老头活了几百年,可以说和他差不多大,对于斩刀老祖的实力,他有所猜测,也就导致他对斩刀老祖十分忌惮。
看到文厉的样子,张闻喜出望外,终于找到致胜的法宝了。
这一刻,他不再心疼玄丹,灵气喷涌而动,实力也在不断提升,一直到筑基巅峰才停下。
“筑基巅峰?”文厉再次脸色大变,“这不可能?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能让武宗拥有筑基巅峰的实力?”
张闻实力达到顶峰,趁着文厉惊骇之际,趁势而攻,一出手,就是从斩刀老祖那里领悟的杀招,
“给我死!尸山血海!”
银色长刀在这一招影响下变得鲜红,每每砍出一刀,就会凭空生出一阵阵血雾。
文厉这下真的慌了,斩刀老祖的刀招,他并不熟悉,面对陌生的功法,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脑中的武学过于驳杂,平常他都是找到能够胜过对手的武功,这一次他想不到该用什么,心慌之下,居然左手拳,右手掌,使出了刚才想到了拳法和清河散人的**掌法。
“这等恐怖的刀法,一定是斩刀老祖的杀招!你居然会斩刀老祖的杀招?你是他的斩刀老祖的徒弟!?”
即使张闻有伤在身,但也用灵血玄丹强行提升到了筑基巅峰实力,再加上斩刀老祖强大诡异的刀法,将文厉困在其中,被团团血雾重重包围,脱不了身。
这样一来,文厉也知道落败身亡只是时间问题,大吼一声,猛烈催动灵力,使出自己能想到的,对付刀法最有用的一招。打算先将张闻击退,然后快速离开这弥漫的血雾,血雾之中刀攻防不防胜。
岂料,就在他打中灵刀,以为暂时安全,想要后退,忽然一抹璀璨剑光亮起,恍如惊鸿,瞬息而至。
这道剑光带着炙热威力,在血雾中穿出一条狭长空洞,直取文厉首级。
无声无响,仿佛切割豆腐一样轻松,剑光洞穿了文厉的脑袋,在额间留下一个焦洞。
扑通一声,文厉的尸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杀了他。
张闻收起灵刀,血雾渐渐消散,身体一放松下来,一口淤血就不由自主吐出。
幸好这次有玄阳剑意这个隐蔽的杀手锏,看了看符纸,使用之后三道剑意的其中一道变得黯淡。
张闻不再敢耽搁,这个拜魔教的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万一还有其他的人支援,他除了剩下两道玄阳剑意可没有再战之力了,赶紧走到丁权身边。
丁权此时还抱着腿,试图治好,被一拳打得粉碎的腿骨哪能那么容易治好。
张闻不管丁权的挣扎,一把擒住他,“别废话,赶紧走,再不走拜魔教还得来人。”
夜深人静,张闻带着丁权离开了。
大战之后的战场,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出现。
张闻和文厉大战,那么大的动静,让他们知道两方都不是好惹的,于是之前没人敢出来。
眼见已经尘埃落定,几个心生贪念的家伙忍不住了,文厉的尸体还在原地,这等强者,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就在他们靠近之时,文厉的尸体上有了动静,一个小虫从文厉的怀中爬出,两根长长的触须探了探,之后朝着文厉头上的焦洞爬去。
到达那个被洞穿的伤口后,小虫爬到里面,然后身形开始异样地扭曲,扭曲着变成了一团肉球,肉球不断充斥这个血窟窿,直到将文厉的尸体恢复,严丝合缝,除了后脑勺上的头发少了一块,文厉看上去就像没有受伤的人。
在几个收刮钱财的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文厉’缓缓站起,双目依旧无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具身体摇摇晃晃地前进,坚持不懈地走回了拜魔教才倒下,双眼逐渐闭上。
......
等文厉再睁开双眼,猛然坐起,大口喘气,额头冷汗直冒,摸了摸额头,除了一手的汗,没有什么被洞穿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没有死?难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当然不是。”房间的墙壁后传来分教主的声音,“文厉,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杀了你这样一位曾经的强者?动用了魔主大人恩赐才将你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