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身周安静下来,孟余开始将最近几日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本孟余在苍羽派中资质算是不错的,八分的木脉,若是苦修木脉的毒功,倒也可以在派内轻易站住脚。
为了遵照师尊的要求,倒是修习了两门木脉的毒功,不过孟余和同门切磋时不喜用毒,更不喜和同门间那种你死我活般的生死较技。
也因为如此,不被同门和师尊待见,同门倒还好,大不了躲着点便是,师尊那躲不过去,孟余就经常帮师尊做些杂事,倒还勉强在门派中混迹下去。
只是来玄音寺的当晚,师尊出门有事,孟余到其房中帮着收拾房间,在一本书册中掉落了一张手绘山川图。
看着正是玄音寺旁的玄冰飞瀑,在那飞瀑底有个标记,还有几行小字:火符炸玄冰,童血破封印,瀑底得玄阴。
没想到师尊竟然要谋划玄冰飞瀑下的玄阴之气,孟余顿时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
动了师尊的书册,师尊定然会有所察觉。
孟余赶紧将密图放回书册内夹好,然后将书册放回原位,退出房中。
第二日的修真大会,孟余都在忐忑中度过,轮到苍羽派修士上场之时,心不在焉之下,被脚下的冰面滑倒。
果然,回到香房院落后,在其师尊一番折磨拷问之下,孟余也不敢隐瞒,将看到密图之事说了出来。
这下其师尊更是干脆,直接封了孟余的周身大穴,关入隔壁厢房中。
孟余想到密图上那三句中的中间那句,童血可不就是用自己的血来破除封印,顿时心头凛然而醒。
虽然孟余不喜同门间的无谓争斗,但事关生死,自有一股不甘的心性。
谁知道在生死抗争之中,修行资质有了蜕变。
说到此处,孟余有些犹豫,于是看向了白大师兄。
白云楼淡然道:“哪日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孟师弟修行资质的蜕变,动了惜才之念,便传了炼魂剑诀给孟师弟。”
随后白云楼将飞瀑边发生的惊变讲了一番。
小胖子等人当时还在百余里外的玄冰河浅滩之上,没想到玄音寺那边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这才有了后面的魔魂大战。
孟余也没想到,大师兄担心自己的安危,特意在崖间留了一柄灵竹剑,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更没想到师尊的下场如此凄惨,为了所谓的玄阴之气,真是太过不值。
众人听了孟余的遭遇,都不禁唏嘘感慨,对孟余都不由亲近了几分,能让大师兄动了惜才之念的,当然是同道中人。
终于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白云楼不禁感叹出声:“这次天魔果然筹谋良多,为了崖底封印也是费尽了心思,用一张灵脉山川图,就差点让其谋划得逞,看来天魔真是不容小觑啊。”
闻听此言,小胖子讶然道:“天魔竟然能算计至此。”
“天魔分身潜入人间界已有数千年,早已摸透了人族的习性,有些人的贪念一起,便有毁天灭地之威。”白云楼不由感叹道。
“天魔虽被困南州大阵,但其分身遍布人间界,那天魔耗费魔魂之力便能探知这些分身搜集到的讯息。”
“大师兄,不是魔族吗,天魔是什么,还有那什么南州大阵又是什么呀……”一旁听得越来越迷糊的兰芝有些弱弱地问道。
白云楼这才想起,这里的不少书院小弟子都还不知道天魔乱世的真相,微微一叹,对小胖子说道:“飞扬,你给师弟师妹们讲一下前因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