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十二点多,男孩偷偷从家中溜出,与开锁师傅接头后自己先行来到保安室,敲敲门。
保安打开门,看到这个嬉皮笑脸的男孩就要撵人:
“怎么又是你,大晚上不睡觉闲逛什么。”
男孩嘿嘿两声:“对面便利店大婶托我传话呢,说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和您交往试试,她现在就在店里等着您,快去吧。”
保安一听,脸笑成菊花:“小伙子,你帮我稍微看着点儿,我去去就回。”
临走前,保安掏出他的小镜子拨弄两下稀疏的头发,确定比吴彦祖还帅之后就哼着小曲儿直奔对面便利店而去。
男孩冲躲在暗处的开锁师傅打了个手势,二人便蹑手蹑脚做贼般溜进学校。
刚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男孩一个激灵赶紧冲开锁师傅打手势告诉他里面有人。
二人躲在对面的储物室,直到锁门声响起,皮鞋声渐渐踏远,二人才小心翼翼从储物室出来。
开锁师傅掏出工具戳进锁眼。
男孩躲在楼道处望风,焦急地询问怎么还没好。
“这新锁不太容易开。”
话音刚落,只听“吧嗒”一声,大门随即自己打开。
男孩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悄悄溜进办公室,关好门,打开手电仔细寻找祝玉寒所说的那块“差别之处”。
他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刮刀,对准那块厚实的未干颜料轻轻刮下去,颜料卷成一团掉下,男孩将颜料收进证物袋,接着便看到底下原本的画面。
他掏出祝玉寒给他的印膜纸,盖在原画面上,收好,四处打量一番,又去翻抽屉。
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文件。
他不死心,又打开最底部的抽屉,依然一无所获。
“别找了,赶紧走。”开锁师傅眼见这小子来了兴致,赶紧催促走人。
二人踮着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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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锁师傅爬学校围栏因腿脚不便一头栽进外面常绿冬青中,蔫蔫爬起来还不忘憨厚地笑:
“说好了,这是你们找我干的,要是他们校长报了警,你可别找到我头上。”
男孩掏了三百块钱递过去:“成,辛苦了,下次有这种事还找你。”
当男孩将证物交到祝玉寒手上满心欢喜等待褒奖之言时,换来的却是祝玉寒提上裤子不认人:
“都几点了,赶紧回去别在外面晃悠。”
“带我一起,不然我就把你指示我偷偷潜入校长办公室的事公诸于世。”男孩学着他妈的样子双手叉腰。
“我看你是找死,三秒钟内,消失。”
童嗣打着呵欠从祝玉寒的私人办公室里走出来:
“你们吵吵什么呢,也不看看几点了。”
祝玉寒提着童嗣的后衣领将他扔到一边:“谁让你进我办公室的。”
“又不是外人。”童嗣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想尽早破案,所以翻翻你电脑里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祝玉寒瞅他一眼,转身对还在值班的周晓冉道:“把这个烦人的纨绔二世祖带回家。”
待男孩鬼哭狼嚎地被刑侦科“第一铁手”周晓冉拖走后,祝玉寒才赶紧返回办公室,打开电脑,检索“罗生的母亲”。
相关词条真不少,但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是“罗生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弑杀宠物,剥皮分尸。”
打开词条,其中详细说明罗生的父亲长期在外沾花惹草并且家暴妻子,导致罗生母亲不堪其暴行患上精神病,以虐杀动物为嗜好,被送往精神病院时疯癫喊叫着“我没病”。
祝玉寒回头看了眼在吃牛角面包的童嗣,冲他勾勾手指。
童嗣把油腻腻的手往裤子上一擦,屁颠屁颠就凑了过去:
“老总有何指示?”
“明天跟我去一趟精神病院。”
“怎么,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祝玉寒揪过他的耳朵:“别嬉皮笑脸,说正经的,还有,尽早把你这一头黄毛染回来,耳钉也摘了,一个人民警察就该有警察的样子。”
“得令,小的现在就去办,包您满意。”俏笑一声,童嗣背起他的小猪佩奇冲进夜色。
内线电话打到储荣那儿,就听储荣那边传来悠扬的音乐声。
“哪儿呢?”
“研究所。”
“这么大音乐声。”
储荣低声笑笑:“放松一下。”
“先别放松了,我刚冒着被撤职查办的风险从圣维他尔学院的校长办公室里偷了点东西来,你帮我检测一下具体成分。”
“份外的事,我可是要收报酬的。”储荣关掉音乐,声音变得清晰。
“说吧,要什么,只要不是钱,我会尽量满足。”
储荣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跳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手握打火机轻轻按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