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祝玉寒提防的以手肘抵住傅怀禹。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复合么?”
祝玉寒气笑:“我再最后一次告诉你,不可能。”
“为什么。”
祝玉寒别过脸:“我没喜欢过你,我是个钢铁直男,当初之所以答应你就是想看你笑话。”
“这句话你自己信么?”傅怀禹看起来非常自信。
祝玉寒哑言。
确实不信,如果开始的确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七年了,石头都该捂热了,更何况是人心。
如果真的打算彻底一刀两断,自己也不会腆张脸再次住进来。
但比起对未来的迷惘,更多的是怀疑。
他自始至终都在怀疑傅怀禹对自己的真心。
或许是自小便深深植根的自卑感,他从不敢奢望哪天会有个人拿真心对他。
不可否认的是,喜欢一个人,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那个人有钱,那个人颜值高,那个人对自己好,都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那么,自己于傅怀禹来讲,有利因素是什么?
正因为自己想不出,而傅怀禹又不肯明着讲,所以这种覆于自卑之上的怀疑一直藏匿于看似美好的感情下,自以为藏得巧妙,但当它被扯出来扔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逃避。
而且傅怀禹这个人太优秀,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都是无可挑剔。
自己就相形见绌了。
更多的,不想耽误他;他值得拥有更好的。
推开傅怀禹,一句“汤好了”打发过去。
饭桌上气氛沉寂,祝玉寒吃了几口菜就躲到浴室洗澡打算早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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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思忖着还是搬走算了,脑袋一热住进来根本没有考虑二人尴尬的关系。
或许是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着什么。
半梦半醒间,听到客厅传来窸窣声。
祝玉寒揉着惺忪睡眼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已值深夜,傅怀禹一直也没回来睡觉。
阿杜窝在床底,听到动静呜咽两声,钻出来冲着祝玉寒摇尾巴。
披上外衣,推开卧室门,客厅一盏昏黄台灯,以及背对着自己伫立于落地窗前的傅怀禹。
客厅没有开空调,祝玉寒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在干嘛,睡了,明天还要早起。”祝玉寒搓着手缓缓向他靠近。
傅怀禹依然背对着自己,没出声,也没动。
“我说你……”
话说一半,愕然打住。
思忖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傅怀禹这是……哭了?
“你……”祝玉寒欲言又止。
傅怀禹看他一眼,忙转过身去,擦擦眼睛,绕过他径直走向卧室。
自知尴尬,站在原地,摩挲着袖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夜无眠,祝玉寒也不敢回卧室,就缩在沙发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睁眼到天明。
阿杜在他身边守了一夜,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哼唧不停,脑袋使劲往祝玉寒怀中扎。
留下早餐,抱上阿杜,迎着初春的冷风匆匆赶往警局。
周晓冉一见阿杜喜欢得不行,抱着狂吸,阿杜头顶都要被她摸秃。
“祝队,这是您寻摸来的警犬么?”
“你养么?”祝玉寒困顿地随口问道。
周晓冉拼命点头:“能养能养,正好和我家的胖虎作伴。”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伸过来,提起阿杜的后颈将它从周晓冉怀中拉出来。
周晓冉一愣,刚要骂人,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堪比寒冰冢的眼睛。
她打了个哆嗦,赶紧敬礼:“组长。”
傅怀禹提着阿杜,看向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祝玉寒:“我的狗,为什么要送人。”
祝玉寒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满脸寒气的傅怀禹,也不知道虚的哪门子心,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退到一边。
周晓冉看着二人,不知所措。
“你说你不喜欢狗,我怕阿杜打扰到你,就……”
傅怀禹没说话,提着阿杜走进办公室。
周晓冉八卦地凑到祝玉寒面前,拿手肘戳戳他:“祝队,你们,什么情况?你怎么把傅组长家的狗给偷出来了。”
祝玉寒实在是懒得解释,打了卡,提上单反:“我先去储荣那边。”
出门撞上童嗣,童嗣背着他的肥猪佩奇书包屁颠屁颠跟着祝玉寒一起上了警车。
“好冷,我的手都要僵了。”童嗣将手放在出风口:“对了。”
祝玉寒挂了档位,将车子开出停车位。
“祝队,我昨晚把郊区与秋云山的案子做了详细对比,发现除了死者死状相同外,还有最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