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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更令祝玉寒震惊的是童嗣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双手托腮看人家亲嘴。
“你怎么也在这。”
“也?”童嗣抬起头:“刚才过去那个真是傅组长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祝玉寒没心情和他扯皮。
“你信不信,这世界上第一个找到你在哪的肯定是我。”童嗣笑得狡猾。
“你不是直男么?”祝玉寒倒吸一口冷气。
“诶呦,这您可真是想多了,就算我是gay,也是看颜值的好么?”童嗣翻个白眼:“我手机里有定位追踪,上次闲来无事就连了你的手机定位系统。”
祝玉寒抬手敲敲童嗣的脑袋:“给你三秒钟,取消连接。”
童嗣做个鬼脸,驮着他的社会佩奇拔腿就跑。
祝玉寒摇摇头,一扭头,就见储荣正望着自己陷入沉思,看得祝玉寒发毛。
他搓了搓鸡皮疙瘩:“现在怎么着。”
储荣耸肩:“能怎么着,这案子既然不是你们在跟,就让傅怀禹去办呗。”
话虽如此,但祝玉寒觉得自己这两条没出息的腿就跟让人下了蛊一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傅怀禹家门口。
抬头望去,一盏明灯,看起来干净温馨。
犹豫半晌,最终走到了傅怀禹家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许久,大门才被打开。
门里是满脸冰冷的傅怀禹以及冲自己疯狂摇尾巴的阿杜。
“有事?”他语气不悦。
祝玉寒尴尬的笑笑:“我能进去说么,外面冷。”
“没那个必要吧。”傅怀禹的声音很轻,但听起来毫无情绪。
祝玉寒自知理亏,讨好的点点头:“也对,那我先走……”
“来者便是客,倒是不能坏了礼数。”傅怀禹又道。
祝玉寒二话不说绕过傅怀禹进门拖鞋,蹲下身摸摸阿杜颇有秃顶趋势的脑袋。
“我给阿杜买了点驱虫药,吃半粒就行。”祝玉寒从口袋里掏出药放在桌上。
傅怀禹没说话,气氛一度僵化。
“其实……我今晚去那里,目的跟你一样。”打破尴尬的,是祝玉寒。
傅怀禹冷笑一声:“我过去可不是为了和储荣来个法式长吻的。”
听他这么一说,祝玉寒直在心里抽自己大嘴巴子。
解释什么解释,就没那个必要。
“权宜之计,别放心上。”憋了半天,祝玉寒就憋出这么几个字。
“没放心上,为工作献身,做警察就该有这个觉悟。”又是一声冷笑。
“那……章帏这个案子,能让我去办么?我是说,他们那个派对,能让我潜伏进去么?”
“怎么,储荣满足不了你?”
就这一句话,把祝玉寒的火药桶给点了。
“傅怀禹,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他妈的有病,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声怒吼,吓得阿杜夹着尾巴躲进沙发底。
傅怀禹攥紧手,冷傲地看着他:“反倒是我该问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火药桶就是炸了声哑,祝玉寒觉得自己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顿时皮球似的泄了气。
当下确实不是静下心相谈的好僚机。
祝玉寒烦躁的摆摆手:“我先走了,明天再说。”
阿杜眼巴巴看着自己老爹要走,马上支棱着四条小短腿追了出来。
“你不答应跟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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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是因为储荣么?”临出门前,听到傅怀禹这样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漫上一丝乞求的意味。
“不是,别误会人家储荣。”扔下这句话,祝玉寒甩上门。
傅怀禹只觉胸中快要憋炸,他做了数次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阿杜还趴在玄关处望着那扇棕色木门发呆。
其实最惶恐的是,手机里傅家森发来的那条短信:
“怀禹,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稳定下来该考虑组建一个家庭了吧,爸妈年纪也大了,你妈妈身体也不好,你耗得起,她实在耗不起了。”
他想过很多次跟家里坦白自己性向的后果,最差也不过挨顿打。
但现在,已经没有能同他一起面对未知恐惧的人了。
偌大的客厅里,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
阿杜支起耳朵,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傻老爹在干嘛,是在抹眼泪么?表情实在是搞笑。
那个傻老爹就只有凶自己的本事,在老爹的事上就跟个三岁孩子一样,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杜打个呵欠,小脑袋抵在前爪上,继续凝视那扇木门。
抽泣声不止,阿杜哼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