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
老陈虽然马上就要停职了,但现在说话还有分量,不敢不听。
回到家,傅怀禹正抱着阿杜一起看电视,最近全球人口贩卖十分猖獗,到处都在报道。
祝玉寒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倒。
阿杜兴奋地跑来,伸出舌头舔着祝玉寒苍白的脸。
“请假了没。”
祝玉寒摇摇头:“非但没请下,还被强塞了块肥差。”
“说来听听?”
“人口贩卖,侦查,边界山村。”祝玉寒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去吧,这个比我可重要多了。”傅怀禹笑笑,侧倒在沙发上,看着祝玉寒紧闭的双眼。
他亲了亲小祝的眼睛,轻声道:
“那些女孩太可怜了,务必把她们救出来呀,祝队长。”
那边,轻鼾声响起,祝玉寒已经沉沉睡去,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傅怀禹笑笑,手指抹过他嘴角的涎水。
其实不用做什么手术,只要你在这里,我的心脏就没问题,不光没问题,还健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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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祝玉寒还不忘去看看储荣,觉得他孤家寡人的实在可怜。
储荣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正一边看法医剧一边喝皮蛋瘦肉粥。
祝玉寒嫌恶地捂住嘴:
“不是,你是不是有这种癖好啊,就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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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下饭。”
储荣停下勺子,将粥推到祝玉寒面前,满脸真诚地问:
“你吃午饭了没,不嫌弃的话可以喝点粥。”
祝玉寒摆摆手:“不了,你慢慢享用,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还要出差,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出差?去哪儿?”储荣抬头。
“就是西部边界那边有个……荒山,叫什么长春村,全国出了名的贫困村,比……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秋云山还穷,那边买卖人口现象特别严重,打拐办跟了三个月,近期收网,要两个刑侦科的跟着一起去。”
储荣放下勺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然后问道:
“需要我跟着一起去吗?”
“头儿没说让你去,那地方条件很差,你病又没好利索,依我看,你就老实待着,安心养病。”
储荣没有再说什么,又继续把视线拉回他的法医剧里。
其实储荣这个人情商挺高,他不会和别人正面起冲突,也不会去反驳别人,哪怕他看得这部法医剧里bug多到丧心病狂他也不会跟那些无聊弹幕一样刷个没完。
所以,祝玉寒说什么,他才不会反驳。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
就是出发当日,祝玉寒在队伍中看到了提着法医工具箱的储荣时,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他了。
他们一行人先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到中转站,然后换乘绿皮火车,坐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他们在镇上找了间小宾馆,就是那种土楼改建的宾馆,内衣裤在外面挂一排,各种颜色都有,随风飘扬。
这宾馆不大,一共就十几个房间,得两人挤一间,还得单独留出来一间给女警员住。
于是,小祝,储荣还有从上车就开始抱怨的童嗣小朋友极不情愿的但也没办法地挤了一间。
几人换好便衣,还像模像样的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看起来要多潦倒有多潦倒。
童嗣就不肯,誓死捍卫自己的发型。
他们先联系了当地派出所,两方交接工作之后,打算出动几十个便衣警察埋伏在山脚,剩下的伪装成人贩子,其中还有被“卖”到深山的“女大学生”玲玲,穿着干净淡雅的长裙,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祝玉寒和童嗣二人要提前进山侦查情况,先蹲个两天,确定受害者的具体位置以及蛇头的具体交易时间。
这里荒凉的就像沙漠,风沙乱吹,拍在脸上硌得生疼。
两人带上压缩饼干和水壶,尾随着下山砍柴的村民往村子里走。
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在童嗣马上倒地之际,他们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小村落。
不得不说,是真的穷,房子都是土墙围起来的,连个房顶都没有,找几块石头压张塑料布就算是能遮风避寒了。
这里常年不见雨水,风沙肆虐,村民的皮肤也都是又黑又粗糙,就跟撒哈拉里的乱石一样。
全村吃水全靠一根扯到山下的水管,每天都有人排队在那里打水,还要限量,就只能领那么一小桶。
洗澡这种问题,想都不要想。
祝玉寒感叹的“啧啧”两声,拉着童嗣去勘察了下地形,找了个还算隐蔽的土沟沟,埋上干稻草,接下来的两天就要在这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