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瞪他一眼:“你是敦煌来的么?”
“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壁画。(逼话)”
“不可以说脏话。”
祝玉寒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我先回警局,你呢。”
“我也回去了,没什么事。”
两人同王法医打了个招呼后就沉默地走出了研究所。
雨还在下,天空中铅灰色的云浓重的化不开,在这场雨之后,气温才终于降了下去。
祝玉寒踩下刹车,望着前方完全堵死的路口,索性拉起手刹,闲极无聊地望着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其实你不必感到自责。”静谧中,霍桑忽然开口这样说了一句。
祝玉寒自然知晓他所谓的“尴尬”是指什么,但这个话题本身就尴尬,他干脆不去接话,如果霍桑够识相就会乖乖把嘴闭上。
事实证明,霍桑不识相。
“在这场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感情中,注定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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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受伤,你必须要做出选择,这是无法逃避的,更甚,你的逃避会将两方都伤害。”
祝玉寒不搭腔,也不理他。
“说起来,有件事我倒是很在意。”
见祝玉寒依然不答话,他才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和傅组长的母亲有关,你要听么?”
这下祝玉寒可没法再装沉默了,他自然想听,而且是非常,他想知道,傅怀禹的母亲真的是被傅怀禹活活气死的么?他总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有点像天方夜谭。
“上次我和组员一起医院体检,刚好对面两个医生在闲聊,其中一个人说,就在三四个月前,急诊送来一位脑溢血的老太太,其实经过抢救,当晚这老太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次日上午十点钟左右,这位老太太却突发性的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祝玉寒惊觉:“你是说,这老太太是傅怀禹的母亲?”
“这个我就不敢确定了,我也不能去打听这种事,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我的。”
祝玉寒呆愣愣地思考半天,竟然傻呆呆问了句:“那我应该去和傅怀禹讲么?”
霍桑斜眼看着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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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储荣如约而至,对于傅家森的事他绝口不提,权当没见过这个人。
“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祝玉寒向来不挑食。
两人找了家日料店,味道还行,就是量有点少。
周围没什么客人,而日料店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抽烟。
储荣坐在对面,看着祝玉寒掏出烟娴熟地点上,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你也要抽啊?”祝玉寒将烟递了过去。
储荣摇头:“不是,只是看到烟,就想起要和你说的那件事。”
祝玉寒看他一眼:“什么。”
“其实就这么多天我和童嗣以及霍组长的深入卧底,我们现在一致怀疑,这个国王游戏中的国王,应该就是那个叫傅予之的男生。”
“怎么说。”
“在所有人眼里,包括第一次见到他的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但事实上如果真的相处下来,你会发现他隐瞒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对于弟弟异样的感情甚至是行为,再比如,他有抽烟的习惯以及耳朵上的耳洞。”
“那也不能仅凭这个来断定他就是国王吧。”
“罪犯伏法前的确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但不得不说,傅予之的嫌疑太大了……之前和学生闲聊的时候,听到他们班有个女生说,那两名死者,苏衡和袁明,生前都与傅予星,哦也就是傅予之的弟弟,都与这个孩子有不正当关系。”
祝玉寒愕然:“什么叫不正当关系。”
储荣凑近他,尽量压低声音:“强J。”
“啊?什么什么?这信息量有点大,我得消化消化。”
储荣摇摇头:“你也看到了,傅予星那个男生长得的确很秀气,像女孩一样,所以……你明白吧,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
储荣说得很隐晦,而祝玉寒也大概明了了。
一个轻度智障的男孩,哦,加个前缀词,一个轻度智障的漂亮男孩,很可能会变成青春期男生泄yu的对象,尽管他们并不是男同,但也是十分享受这种过程中别样的刺激。
“消息可靠么?”
“可靠,那女孩说是傅予星亲口对自己说的,什么舍友啊戳屁屁,屁屁很痛之类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祝玉寒曾经在书中看过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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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校园比社会更残酷,因为这里是一群极具破坏力却毫无容忍度的人。”
对于这句话,他赞同也不赞同。
疏于管教最后变成社会渣滓的那些学生的确可恨,但可恨的背后却是令整个社会都要反思的教育机制。
现在很多家长甚至是老师还在把“性”看做是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但却忽略了这本就是正常的不该存有异议的生理过程,孩子到了一定年纪,身体生理功能正常发展,这些书本上或者是大人言传身教上学不到的东西,只能让他们另辟蹊径。
所以,一定会出现一个被害的。
思起于心,而外化于形,带有偏差的认知终究会造成偏差的行为。
“明天吧,明天我会把傅予之叫到警局来问话。”
两人吃过饭一道回了研究所,入眼便是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即使是打了高浓度的二氧化碳,臭味依然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