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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冉捏着那张磁卡,不可置信地看着储荣,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这,这是什么意思……”
储荣盯着他,雨水顺着发丝流下,他笑了笑,笑容落寞又凄凉:“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事情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周晓冉二十一岁进了警局,刚进警局时就被分配到了刑侦科,第一次跟祝玉寒他们出外勤的案子是一具腐尸,尤其在闷热的夏季,尸体腐烂程度较高,样子非常难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当时她一进现场就吐了,吓得一边哆嗦一边连连后退,科长那时可能心情不太好,说了句“不想做就收拾东西走人”,周晓冉又怕又生气,但又不甘别人说什么“女孩子终究是做不来这种工作的”,于是也稍作整理硬着头皮再次踏进了案发现场。
而就在这时,一只带着浓烈药味的手伸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药味的遮盖下也使得现场的气味没那么刺鼻。
那一声温柔又关怀备至地安慰:
“没事的,害怕就先出去吧,第一次是会这样的。”
透过指缝,她看见了一张干净清隽的脸,像是连绵阴翳的雨季突然穿破乌云射.进来的一束阳光,温暖又惬意融融。
六年,两千天,五万小时,周晓冉就这样将初见时便倾心的眷恋深藏于心中,只有在无人知晓的日记中才敢小心翼翼表达自己对他的情思。
“储法医,我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哪怕一眼呢。”
就像现在,在储荣邀约自己共进美好夜晚的时候也要尽力克制住自己想上前大力拥抱他的欲望,甚至是想哭的欲望。
她赶紧点头:“好,好……我,我一定……准准准时到的。”
紧张到舌头都打了结。
储荣最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踏着自己来时弄脏的地面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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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禹正绕着美术学院一楼大厅来回查看,祝玉寒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问道:
“别卖关子啊,你知道什么了,杨敏杰到底怎么溜进来的。”
“你不是本地人,我忘了。”傅怀禹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对啊,所以你快告诉我。”
“等一下,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傅怀禹委身,摸着墙角一寸一寸看过去。
“是嘛,五月一我妈要来,大概会住在咱家,你说我要不要向她坦白咱们的事呢?”祝玉寒站在一边佯装为难地说道。
这时候,傅怀禹才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要说。”
祝玉寒暗自得意,嘴上依然不饶人:“可就这么一件小事你都不愿意讲给我听,看来是两颗心之间有了距离了,我还有向我妈坦白的必要么,今天瞒着我一件事,明天就有可能瞒着我一万件对不对。”
傅怀禹一听,明知他是在故意做陷阱等自己跳,而且陷阱还做得如此拙劣,但就假装跳了吧,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吃这一套呢。
他把祝玉寒拉到一边,强忍住笑,指指墙角道:“刚才两位保洁阿姨用方言聊天,你大概没听懂,一位说最近经常有野猫出没,偷了她存的腊肠,另一位说,这几天下雨,还在大厅里看见了脏兮兮的猫脚印。”
“嗯?这能说明什么。”祝玉寒怀疑傅怀禹这厮是不是在讹他。
“野猫怕人,所以肯定不会从正大门口进入。”说着,傅怀禹又蹲下身子,循着地面看去,“在这大厅里,有个洞,猫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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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寒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杨敏杰也是钻的猫洞进来的?”
“是猫打的洞还是他杨敏杰打的洞还不一定呢。”傅怀禹冷笑。
果然,在极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有一趟湿漉漉脏兮兮的猫脚印,脚印连接着外墙。
傅怀禹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上,俯下身子敲了敲猫脚印连接的那堵外墙,敲着敲着,墙上的砖头便落了下来。
循着那小洞望去,原来这里连接的是护校河,护校河直通校外,所以在这个地方没有安装摄像头。
祝玉寒一看,也赶紧跟着傅怀禹趴在地上撅着腚去扒拉那些砖头。
扒拉两下,手就被一个尖尖的东西刺了下。
祝玉寒愣了下,抽回手,发现手指尖出现了一个血点。
“这里有东西。”他在衣服上擦了把血,转而去扒那堆土。
上层的土被扒掉,一把沾着血的剪刀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他们对视一眼,祝玉寒赶紧从勘察箱里掏出证物袋,戴好手套,将这把剪刀装进证物袋中。
“看看还有什么。”他掏出放大镜,对着土层一点点用毛刷刷开。
一件脏兮兮沾着血的棉衣,一条已经碎成破布条的牛仔裤,还有因为埋在土里太久已经辨别不出颜色的女性内衣裤。
“这是单联悦死前穿的衣服。”傅怀禹提起那衣服看了看,“大小长短同单联悦的体型身高差不多。”
“感情藏这儿来了,他还真的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祝玉寒额头青筋暴起,“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别说,如果不是野猫出现大家还真察觉不到异样,这地方肯定不会有学生好奇到要过来撬开看看吧,说不定,这证物还会随着这学校永存于此,再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