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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东西。”祝玉寒愕然。
“应该是那几名失踪学生留下的。”储荣走近那行血字,抬手摸了摸,“洞内空气不流通,但血迹却干了,应该是早些日子写下的,可能有个六七天了。”
“流这么多血,如果不及时处理,现在这会儿肯定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吧。”
储荣点头:“就算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那这具小干尸,又怎么说。”祝玉寒打量着那具棕红色的干尸问道。
“干尸还未完全成型,被处理的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左右。”说着,储荣抬手看了看,又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一次性手套,只好徒手摸上去。
“体表没有外伤,致命伤是颈间的刀伤,应该是直接被刀子抹了脖子,一刀致命。”
“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对于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此毒手。”祝玉寒摇摇头。
“应该是个初犯,刀口歪斜,不整齐,整条刀口也深浅不一,凶手在动手的时候应该是有过犹豫。”
储荣说着,又摸向那具小干尸的额头:“还有这个,是用笔画上去的。”
他指着小干尸眉心的一处奇怪图腾说道。
祝玉寒凑过去,看着那道图腾,觉得十分眼熟,思忖半天,才一拍大腿,惊觉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图腾和我们上次在佛牌店见到的那些古曼童眉心画的图腾很像。”
储荣点头:“是很像,但我们在佛牌店中见到的那写图腾都是一笔下来一气呵成,这个好像有停顿,笔法稚嫩且不娴熟,所以说,凶手应该也是第一次画这种东西。”
“那么凶手把尸体处理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养小鬼。”储荣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
他转过身,看着祝玉寒:“还记得当时佛牌店的老板说的么,那几个学生曾经找过她询问请小鬼的方法,虽然老板并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应该是从别的途径打听到了豢养的方法,而且你看,在放置这具干尸的木箱前有一只碗。”
这么一说,祝玉寒才注意到,木箱旁边真的放了一只瓷碗,从做工手艺来看,是超市里卖的随处可见吃饭用的碗。
“里面是空的啊。”祝玉寒拿起那只碗看了看。
“是空的,因为这只是个摆设而已。”
储荣捂着伤腿费力爬上了祭坛,绕着那只木箱转了一圈,嘴里疑惑地嘟哝着“不对啊”。
“什么不对。”祝玉寒忙问道。
“如果真是养小鬼,那老板娘说过,小鬼要用血来养,如果血没有装进碗里,应该是洒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储荣直起腰,打量着面前装有干尸的那只木箱,半晌,忽然委身将木箱搬到了一边。
“果然。”储荣冷笑一声。
祝玉寒也跟着爬了上去,像条蛇一样扭动着身子爬到木箱边,一看。
祭坛的正中间有一块凹槽,凹槽里积满黑红的血液,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这么多的血,应该不是一个人的吧。”祝玉寒捂住鼻子。
“肯定不是一个人的,一个人要是流这么多血早就死了。”储荣将木箱放回去,“我们先找出口吧,这里面不通风,也没有食物,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撑不到局里救援。”
祝玉寒点点头,跟着爬下了祭坛。
这一嘚瑟,就扯得腿上的伤口瞬时开裂,他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还是储荣问了句“是不是伤口开裂了”他才注意到鲜血已经透过自己那半截裤管顺着小腿流到了鞋子里。
很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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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但又不好意思,祝玉寒只得生憋着,憋得小脸通红。
“还能走么?”储荣扶住他,担心地问道。
“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我背你。”储荣这一句话,顿时犹如晴天霹雳,给祝玉寒劈了外焦里嫩。
储荣说啥?他要背自己?自己还没残废呢,更何况他本身也有伤,这孤男寡男的,不太好吧。
似乎是看出他的窘迫,储荣也没再强求,只好单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举着狼眼手电,一步一步慢慢沿着洞口走下去。
着这条幽静的长洞穴内,洞壁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忽深忽浅,像是受伤的人扶着墙壁往下走不小心蹭上去的。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生活的城市中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就像是未经开发的原始荒地。”祝玉寒皱着眉头,尽量不去碰到墙壁上的血迹。
“或许是什么无法言说的原因,这地方才就这么荒在这里了吧,不然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他们怎么舍得放弃这种敛财地。”
祝玉寒瘸着腿,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学生怎么样了,像我们这种专业人员都差点命丧于此,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走走看看吧,墙上的血迹或许就是其中一名学生留下的。”储荣小心翼翼地扶着祝玉寒,尽量将两人的重量都转移到自己的右脚,希望祝玉寒没那么痛。
“滚到路边的高振宁,还有在洞内写下求救言论的学生,看样子,他们几个似乎是走散了。”祝玉寒说着,膝盖一阵钻心的疼,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俯下身子揉捏着伤口附近,想暂时缓解下疼痛。
储荣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伤口,眉头紧蹙:“伤口太深了,已经看到骨头了,别逞强了,我背你。”
不容分说,储荣直接拉过祝玉寒将他背在背上,双手还礼貌性地穿过他的腿弯,尽量不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