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亲眼目睹高振宁从山上滚了下去,觉得他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但,高振宁命大,还真就让他逃过一劫。”
“所以,说到底,这和那部审判者一样,都是利用人的求生心理,让他们互相残杀以求活到最后?”祝玉寒问道。
“对。”童嗣点点头,“刚才那地洞里积灰很厚,如果有其他凶手,不管是光脚还是穿鞋都会留下痕迹,但假如第三个脚印确定是薛雯悦的,那就只能是这种说法了。”
炎炎夏日,祝玉寒打了个寒颤。
傅怀禹赶紧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这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让人选择手刃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祝玉寒说着,就想到在自己跌落山崖的前一刻,从安全地带跑过来拉住自己甚至是有可能会和自己一起死的储荣。
又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能让他做出此举。
想着,他悄悄看了眼储荣。
而储荣恰好也在看他,目光相对,十分尴尬。
祝玉寒赶紧别过头,假装四处看风景。
“我们先走吧,地板塌了,腐肉的气味很快就会吸引野兽过来,到时候只怕我们跑都跑不脱。”老李站起身,浑身骨头仿佛生了锈,发出难听的“咔咔”声。
“不过他们是怎么下去的啊。”临走前,祝玉寒又问了一句。
“地板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提前做好的地洞机关,只等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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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于空中盘旋,发出难听的叫声。
几人走到一处溪流附近,溪水清澈,甚至能看到溪底摇着尾巴欢快游来游去的小鱼。
“在这里休息一下,洗把脸。”老李一屁股坐在溪边,卷起裤腿就把憋了两天的脚往溪水里杵。
“李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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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脚先别放进去。”傅怀禹赶紧喊住他,对他投去一个明朗的笑容,“我先帮小祝队长清洗下伤口。”
“你们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洗脚碍着你什么什么事了。”老李投过去一个白眼。
“话虽如此,但还是感觉会……污染。”傅怀禹还是笑,一只手还牢牢按住老李的腿。
老李被他气得没了脾气,缩回腿,摆摆手:“行行行,你们先你们先,要洗脸的都快点,我这脚可等不了很久!”
看老李一副吃瘪的样子,祝玉寒都忍不住暗笑两声,解开绷带,任由傅怀禹帮他清洗着伤口。
“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傅怀禹瞧着伤口下露出的森森白骨,心里疼得一抽一抽。
“这地方皮薄,磕的狠了点,这也没办法的嘛。”祝玉寒还在笑。
趁人不注意,傅怀禹悄悄拉起祝玉寒的小手,亲了亲:“等回去了,我给你找个认识的靠谱的医生,你请几天伤假好好养伤。”
末了还来了句:“我会学做饭的,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那样子,卑微的像只舔狗。
“算了,我可不想腿伤还没好先食物中毒而亡。”祝玉寒摇了摇他的手,“让保姆大姐来做吧。”
“啊,我就觉得你和那大姐眉来眼去的不对劲。”
“拜托,就那个大姐,我就是看上童嗣也不会看上她好嘛。”
童嗣猛然回头,一副“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夸我帅”的表情审视那酸不溜秋的二位。
清洗好伤口,重新上过药,绑好绷带,傅怀禹还给他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哎呦喂这心灵手巧的。”看着那丑丑的蝴蝶结,祝玉寒忍不住挪逾道。
“别抱怨了,我也是第一次帮人家包扎伤口。”
老李终于听不下去了,咆哮一声:“都好了没!我可要往水里放我的生.化武器了啊!”
傅怀禹笑笑,将祝玉寒背起来,背到一边的石头上让他倚着稍作休息。
乌鸦飞过,张嘴“哇”地叫了一声,最终叼着的东西应声落下,正掉在祝玉寒手中。
他摸了摸,软软的,还湿湿的,拿起来一看——
尼玛,这是根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