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一脸无辜,也不知道他们祝队这是突然发什么疯,推开他就往外极速狂奔,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清冷的勾月周围蒙了一层薄雾,只有几颗星星还在夜空中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
居民楼下,储荣正穿着睡衣拖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谁的到来。
白色的车子驶进小区,远光灯霸道地从远方射过来,正打在储荣身上,映照出他苍白的一张脸。
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储荣禁不住抿嘴笑了笑,模样羞涩,像是等待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祝玉寒还不等车子完全停好,便迫不及待地钻出了车子,一把拉住储荣的睡衣,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储荣的回答非常简洁。
“你去看过医生了没。”
“看过了。”储荣笑笑。
“医生怎么说。”
“红色栗粒疹。”
祝玉寒一听,急了:“那是什么。”
“俗称痱子。”说着,储荣还抬手挠了挠肩膀。
祝玉寒这才长长松一口气:“你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你也被感染了那种虫子病毒。”
“什么虫子病毒。”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了。”祝玉寒扯着储荣把他往楼上领,“初期也是这种类似于痱子模样的皮疹,中期衍变成疱疹,后期疱疹破掉溃烂,人也跟着活不成了。”
祝玉寒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楼道,忽然转过身:“你搬到我家住吧。”
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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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愣:“为什么。”
“感染区就在这范围内,我家那边还没有受到感染,最近医院那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别给人家医生添麻烦了,搬我那儿,我那安全。
祝玉寒顿了顿:“重要的是,你别有什么事。”
“那傅怀禹呢。”
“他出外勤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家,他那个小侄子也跟着他哥嫂回家了,现在那里就我一人……和一条狗。”
储荣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水渍闪闪:“算了,不用担心我,而且傅怀禹那个人你也知道,敏感多疑,不要因为我你们再吵架闹不和,划不来的。”
祝玉寒挠挠腮帮子,一想觉得也是,又道:“那我给你从我们那边找房子,你先搬过去,这边真的不安全。”
说着,祝玉寒又跑下楼,从后备箱搬出一箱矿泉水颠颠凑到储荣身边:“最近几天就忍一忍吧,先别洗澡了,到找到新房子为止,喝水的话就喝这些。”
储荣望着祝玉寒手中那箱矿泉水,轻笑一声:“不是我的东西,哪怕再喜欢我也不会肖想,我有自知之明。”
“一箱水而已,怎么还矫情上了。”
祝玉寒努努嘴,示意储荣赶紧开门。
打开门,依然还是消毒水的味道,透露出一股生冷。
这间房子,或许是因为布置得太过死板,所以看起来一点人气也没有,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冰冷的停尸间。
“你洒消毒水了?”祝玉寒吸了吸鼻子。
“对,怕把感冒传染给你。”储荣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如同上次他生肺炎那次一样,喘气声都夹带着杂音。
“你太贴心了,犯不着,我身体好着呢。”祝玉寒把水放到玄关,随手抽出一瓶递给储荣。
“你吃晚饭了没。”
“没。”
“那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可以。”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祝玉寒也无暇顾及太多,打开冰箱,从里面扯出一块中午放进去的冻牛肉,倒了两瓶矿泉水进去,先解冻,等待牛肉解冻的时候,他就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刷新闻,听着客厅里传来的新闻播报声,以及储荣隐忍的咳嗽声。
最近的感染事件事态一再扩大,国家高度重视,派遣大量科研人员加班加点探寻感染源。
但是从科研院的描述大概能听出来,现在不确定的感染源除了区域的供水外,所有病患都服用过消炎类药物,有头孢类,有大环内酯类,还有磺胺类,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消炎药,药物检测还在进行中,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一个结果。
“储荣,你中午有吃药么?”
“吃了。”
“吃的什么药。”
“阿司匹林。”
“那你先别吃了,扛一下吧,我听这意思,这些药也有问题?”
黑暗中,电视机的蓝光一闪一闪映照出储荣苍白的小脸,良久,他似乎是考虑了很多,但最后却只有敷衍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