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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怜对么。”傅怀禹看着那个还在同自己耍脾气的人,忽然觉得可笑。
是自己可笑。
祝玉寒背对着他,没说话。
“我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个人和你吵架,不值得,也伤感情,最后一次,如果你想去找他,就去吧,我向来大度。”说着,傅怀禹冷笑一声,径直出了门。
祝玉寒累了一天,这会儿异常疲惫,但是意识始终清楚,就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但是在面对傅怀禹的无理取闹之时,他甚至觉得这段感情处的实在没意思,两个人总是因为储荣的事吵来吵去,傅怀禹总也不信任自己,就觉得自己对储荣是有什么超越朋友的感情。
其实不然。
无非就是当年第一次见到储荣时,刘法医不停重复着“这个孩子很可怜,父母早逝”,而储荣刚进警局那会儿也不爱说话,像个闷葫芦,但因为面容清隽又干净,所以当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或许真是因为这无意间多看的几眼,才会让他觉得这个本来就清通的孩子脆弱又易受伤,所以,在某个瞬间他或许就会消失不见,令自己觉得很惋惜。
仅此而已。
祝玉寒坐在桌子前,于那盏昏黄的小台灯下望着桌上的合照。
那是六年前警局破获了一起特大走私案时的大合影,储荣就站在自己旁边,和其他黑黢黢的警员比起来简直白到反光,他的笑容都是内敛的,抿嘴含笑,眉眼弯弯,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岁,刚本科毕业,看起来青涩腼腆。
这样想起来,自己竟连一张他的个人照片都没有,甚至连唯一能去缅怀纪念他的方式都被斩断了。
祝玉寒将照片扣下,不忍再看。
他撑着额头,望着桌上的花纹发呆。
这时候,傅怀禹却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我学会煮面了,你是不是没吃晚饭,我下面给你吃。”
仿佛刚才赌气说什么“你去找他吧”的人不是他。
祝玉寒回头看着他,愧疚感一瞬间袭来。
是啊,人这一生大抵如此,生离死别,欢笑忧愁,傅怀禹在失去最亲的人时也没有像自己一样大喊大闹,将愤怒和悲伤牵连至他人身上,而是默默承受了一切,将自责与愧疚照单全收,独自一人扛过了最难的日子。
这么看来,自己实在太自私太幼稚了。
“那,多加肉吧,别忘记放香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意外的感觉很平静。
“放香菜,你有毒。”傅怀禹嫌弃地说道。
“那你放不放嘛。”
“放,放还不行。”
这或许是自己和傅怀禹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吃到他煮的东西,该怎么形容这味道呢,大概就是油腻到有些纠缠了,汤面上还飘浮着一层油花,让人看了就胃口全无。
但又不忍心打击傅怀禹的积极性,祝玉寒真的是硬着头皮吃完了这碗面,完后连灌三杯冰水,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傅怀禹再踏足厨房半步。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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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闷热的营区帐篷睡了几晚,民众们意见颇多,聚在营区门口找警方讨说法。
但不管好说歹说,这事儿仿佛就是板上钉钉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甚至有不少暴脾气的市民聚在一起打算暴力攻击警方的大本营,但更多的,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城市上空因大量喷洒消毒液而变得灰蒙蒙的,在空中形成一张灰色的网,遮天蔽日,看起来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童琦这几天患了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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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不停,小脸憋得通红。
“姐,我从外面买了感冒灵过来,你先吃下,然后好好休息。”
童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童琦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咳嗽,看着那盒感冒灵,摇摇头,瓮声瓮气道:“没用的,这里不通风,环境不好,我这不是风寒引起的感冒,是病毒性感冒,这种药没用的。”
说着,她病恹恹地倚在靠枕上,抬头望着帐篷顶端那盏昏黄的吊灯,怔怔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你姐夫说他从国外赶回来了,但是这整个区域都被封锁了,他也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可能是觉得痒,童琦抬手挠了挠肩头。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发痒就想和她闹着玩一样,越挠越痒,童琦的手就一直在肩膀上搓来搓去。
童嗣看着童琦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咽了口唾沫,凑过去悄声道:“姐,你把衣领拉下来我看看。”
童琦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衣领刚掀了个边儿,童嗣便清楚地看到童琦肩头那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一粒一粒,就像是细密的阵痛,急速推进,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就这么突袭而来了——
童嗣赶紧按住童琦的手,将她的衣领拉了上来,紧紧盖住脖颈。
“这边蚊子好多,都是花腿的毒蚊子,咬人又痒又痛。”童琦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小声抱怨着。
“给我肩膀上咬了好多小疙瘩,可是为什么它们专盯这一个地方咬呢。”
童琦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一旁的一个戴眼镜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听了去。
那男人不着痕迹地望过来,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童琦。
童嗣也注意到了那男人审视的目光,紧张的只能通过不停吞咽来缓解。
他轻轻拉过童琦的手,望着她,接着缓缓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那男人掏出瓶装消毒喷雾,漫不经心地在四周喷了喷,接着把自己的毯子往一边拉了拉。
“姐,你要去卫生间么?我陪你过去。”
童琦诧异的“啊”了声,接着道:“我现在不想去啊。”
“马上要熄灯了,去一趟吧,不然睡下了我可不会再起来陪你过去了。”说着,童嗣从一边扯出一件外套,胡乱给他姐套上,帮他姐整理了下被弄乱的长发,接着拉起他姐就往外走。
“可是我现在没有尿意,去了也没用啊。”童琦还跟在后面像个小女孩一样喋喋不休。
童嗣眉头紧蹙,不由分说,大力拉着童琦往外走。
路过临时搭建的简陋卫生间,童嗣却没进去,而是拉着童琦径直往湖边走。
“然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童琦不解地问道。
童嗣将他姐按坐在石头上,认真地盯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用水或者是吃消炎药。”
童琦歪头想了想:“有,前两天下雨,变天猝不及防的,我觉得嗓子有点痛,就吃了点头孢。”
童嗣愣愣地看着他姐,只觉得心里都凉透了。
就科学院现在公布的研究结果,所有感染病毒疱疹感染者的都有一个共同点,都用过区域供水以及吃过各种消炎药,但具体是因为药物原因造成还是水源或者是药物与水源相结合造成的感染还在进一步研究。
但基本就是没跑了,现在网上已经有人怀疑是制药公司为了降低成本而在消炎药中加入了其他可替代性成分,恰好与水质中的外来种类昆虫体内的成分相结合造成了虫卵变异,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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