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争都有悬念,”一直没说话,注意地观察着现场的高个子狱警突然道,“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
“嗨,撒旦。别讲你的历史了,说话,敢不敢赌?”先前要出一法郎赌注的是个中等偏胖的狱警,留着大胡子。
他的大胡子要留在高个子狱警脸上可能还般配一点,在他脸上就好像一堆肉上放着个巨大的黑布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要看赔率了。”
高个子狱警显然是在强调大胡子的不公平。
“你说,怎么个赔率?一赔四,怎么样?”
高个子狱警把警棍从怀里松开,在手里掂量着,“一赔十!”
突然一片静寂,狱警们面面相觑。
这话传到牧天耳朵里,他不由一阵心酸:我就这么惨吗?!
就连黄尊丏也不由看了狱警们一眼。不过,他的余光一直是盯着曹德海的。
“赌!”
大胡子咬了咬牙,粗声应道。
混账王八蛋!
除了大小哈利真,我牧天没招惹你们啊!看猴呢,你们?
他这边还没想完,曹德海出了队伍,冲着牧天抢过来。
黄尊丏直勾勾地盯着曹德海,欲跨步上前。
牧天抬手拦住了他,错步扎稳下盘,脸上却不动声色。
曹德海两眼锃亮地在牧天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咔嚓”一个转身,面对着他的信众高声喊道:“跪!”
“哗!”
信众们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曹德海又一个转身面对着牧天“噗通”直跪下去,随即高喊:“拜!”
率先俯首叩头。
“天哥在上,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曹德海扯着嗓子干嚎。
“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喊声在操场上回荡。
牧天愣住,回头看一眼旁边的黄尊丏。
黄尊丏也一脸的懵逼。
过生日啊。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今天出生的?
正在懵懂间,曹德海起身,把上衣一把脱了下来,铺在地上,高喊:“贡!”
一众小弟爬起,翻找着自己的衣兜,然后把糖块、烟卷、洋火等各种在大桥违禁的东西堆在衣服上,然后退后站齐了。
曹德海上前把衣服收拢捧起,走到牧天面前,单膝跪地,双生奉上。
“敬请天哥笑纳。”
牧天看着眼前的曹德海,犹疑着是否要接受这份在大桥监狱里绝对可以称得上的厚礼。
高个子印度籍狱警对大胡子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指鼻尖,“十法郎。”
说完转身欲走,但突然站住,一个立正敬礼。
走过来的彼得森吼道:“这是在做什么?”
“报告长官,中国人在做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不太清楚,看上去像皇帝和臣子觐见。”
彼得森一脸的疑惑,挥手让高个子让路。
当他看到现场的场景的时候,不由也愣住了。
曹德海瞥见彼得森,手上不由一抖,衣服里的东西掉落了几件。
彼得森不由皱了下眉,招呼狱警:“愣着干什么?这么多违禁品没看到吗?”
几个印度籍的狱警赶忙上前,架起曹德海,扯过他手里的衣服。
牧天正要说话,彼得森高声道:“996、牧天,跟我来。典狱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