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四座大山的压力,牧天正要扑棱站起。
“哗啦,砰。”
门给撞开,又旋即关上。
秋棠抬头,樱桃小嘴竟张成了水蜜桃般大小,凤眼倒竖。
翠喜和翠娴还来不及扭头,后心就被抢过来的黄尊丏抓住,拎起撇到两旁。
牧天扑棱着扭身靠在茶海上,惊异地叫道:“黄……”
“噗通。”
黄尊丏单膝跪地抱拳,朝牧天一拱道:“少主!”
“又是少主,扯什么淡啊!”
牧天瞬间滚过一丝不快的迷茫,不过记得自己到嘴边的话,就迷离了一下眼睛,“……老邪!你咋来了呢?来来,秋棠姑娘的小罐茶,你品品,品品。”
“少主,快随我来。”黄尊丏没有理会牧天的嬉闹,异常严肃地道。
“秋棠姑娘的茶酽得很,怕你老人家也拿不住。不信就品下试试?”
“少主,此刻不是嬉笑之时。赶快随我离开这里。”黄尊丏又拱了拱手,加重了一些语气道。
“那不行,我还要等房子龙出来一块回去呢,啥时回都不能丢下同袍不是?再说秋棠姑娘准备了午餐,最那什么也得吃了再回驻地。要不小姐姐该伤心了,是伐?”
“听我的,少主,这里有诈!”黄尊丏的语气里带着很浓的乞求。那一刻,他将牧天当场打晕扛走的心都有。
“哎,你个干老头!”秋棠指着黄尊丏,又向牧天,“你刚叫他什么来着”
“我叫他……黄……老邪。”
“对,黄老邪你胡说什么呢?我这紫庐是招待达官贵人、绅士淑女品茶的地儿,有什么可诈的。再说牧公子要等朋友回来再走,有什么错?同袍不就应该同进同出,肝胆相照,共同进退吗?”一顿噼里啪啦,说得黄尊丏也不由愣了一下神。
“我刚听你叫他少主,看来你是个仆人,有仆人这样对主人说话的吗?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这秋棠,不仅曼妙温婉,还伶牙俐齿。弄得黄尊丏头大。
“对不起了,少主。”
黄尊丏低吼一声,举手正要朝牧天劈下。
帘外闯进一人,半啼半哭,呼喊着“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姐姐”,跌跌撞撞,双臂大张,颤抖着扑向秋棠。
竟是春花!
秋棠大惊,陡然起身,手按茶海,一个骗身,越过茶海,上前抱住了几欲跌倒的春花。
哇靠,这妞身手不错啊。
只见眼前一道绿光的牧天不由心道。
春花紧紧地搂住秋棠,带着哭腔,在她肩头,戚戚道:“房公子……”
秋棠一听,立马将春花推离自己胸口,盯着春花,摇晃着她双肩惊异地问道:“房公子怎么啦?!”
“他,他死了。”
秋棠浑身打了个寒战,满脸疑惑,下意识地看向依旧单膝跪地的黄尊丏。
顺着秋棠的视线,惊慌中的春花也看到了黄尊丏,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房公子!”
她指着黄尊丏的手指颤抖不已。
气氛顿时如凝固了一般,死样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