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你还自称叫马栏英子?”
“父亲临死的时候让我记住自己是马栏山人。”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只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叫英子。”冯茹芸插嘴道。
“不好听,像日本人的名字,还改回姓黄吧。”
“为什么,你凭什么给我改名字?”英子赌气地问。
“就凭我是牧涤之孙。你表哥!”牧天冷笑地说道。
英子浑身一颤,“我就知道是您。”急忙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少主在上,请受婢女一拜。”
“起来吧。好啦,兄妹之间以后无须多礼。”牧天挥挥手,微笑道。
“谢少主。”
“叫哥就行。”
哈,厉害了,牧天。撩妹可真有一手。
冯茹芸一直处在惊愕之中,眼前的这一幕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妹,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夫人,英子的祖父黄尊丏的太太,跟我外祖父牧涤是表兄妹。”牧天对着冯茹芸认真地解释道。
冯茹芸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英子。
“令尊是谁?”
“黄兴,字海丰。不过父亲更愿意人叫他黄海丰。祖父黄尊丏是粤东海丰人士,后来投靠陈继明去了闽中。为了不忘记自己的家乡,所以他更喜欢人叫他黄海丰,而非黄兴。”
“还记得令尊葬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在隰县。是夫人安排的。”英子说着,伸手搂了一下冯茹芸的肩膀。
冯茹芸若有所思地拍了拍肩膀上英子的手。
“哪天去拜祭一下,也看看有需要修葺的没有。”
“谢少主。”英子又要跪拜。牧天疾步上前,双手扶住。
两人四目相对,深邃地笑望着。
冯茹芸望着相互搀扶的两人,嘴角微微一动,眼睛竟然望向一直没有说话和任何动作的皮克与苏玛丽。
这都是一对玉人啊。想当年我与王以栋又何尝不是呢。
皮克从冯若云的凝视中看到了她的内心,不由地关切地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夫人?”
“不不,谢谢。”冯茹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连地说着。
“您认识我爷爷黄尊丏,也知道他在哪里?是吧,少主?”英子松开了牧天扶着的手,急切地连说带问。
“我们是狱友。”牧天打趣道。
“狱友?”英子的问题绝对是少女式的。
“这事啊挺复杂,以后慢慢讲给你听。我们认识,不过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了。等寻到了他就会到这里。”牧天的语气充满喜悦。
“回这里,来看我吗?”
“哈,看你美的。他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有没有你这个人他都说不定知道。”
“那他来这里干什么,见少主您吗?”
“也算是,不过主要是掌管这里,掌管海子荡。”牧天逐渐认真地说,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过这话却把全部人给惊着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皮克、苏玛丽,甚至金虎。除了冯茹芸,她听到牧天如此说,也是身子一震,随即就若有所思起来。
“掌管,这里,海子荡,我爷爷黄尊丏?那怎么可能?王爷会同意吗?”你只能说,英子是处在极度震惊之中,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出了一个问题:王爷会同意吗?
所有的人都开始静默起来。
“他会同意的!”冯茹芸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