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云正要说话,就传来了的敲门声。
“来了。”根据牧天的交代,这时进来的不是季凤麟就是皮克。反正他们俩演的都是投资者,只是出场的先后次序不同而已。
所以,林祥云笃定地对齐唯民说了一声,就前去开门迎接。
门开处,果然是季凤麟,他拿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子。
只听讥讽林说,“抱歉,让林老板久等了。清样送来了,恭喜林老板新铺开张大吉,也替我跟乔老爷道喜。”
“谢谢季伯,还劳您亲自送来。快进来,请坐。”
季凤麟把信封交给了林祥云,道着谢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齐唯民,又望着林祥云道,“乔老爷不在啊。这位先生面生得很。”
林祥云把手里信封丢到桌上,赶紧过来道:“乔老爷有别的事情要忙,恒祥开业的事情都交给鄙人打理了。季伯找是为了世达股份的事吧,跟我谈就行,乔老爷把这事也全权委托给我了。”
一提“世达”齐唯民直接就站了起来,朝季凤麟伸出手去。
季凤麟复又站起来,与企鹅群子民握住,就听林祥云在旁介绍说,“这位江湖人称季伯,上海滩上的报业大亨,这位是齐唯民,大道市的市府秘书长。也是世达的第二大股东。两位请坐,坐下谈,坐下谈。”
两人“幸会,久仰”一回,各自坐下。
关于季凤麟,齐唯民比林祥云了解得更多,他见季凤麟年长自己几岁,就先开口说道:“季先生在上海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以说在新闻界能够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怎么也对时达纺织感兴趣?”话说得单刀直入。
“齐先生过奖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报业迟早要衰落,现在科技日新月异,听说国外已经有了隔着几千上万公里就能看到真人在干什么的技术。上海滩向来与国际风潮离得最近,你说这项技术要是传到了上海,到那时候大家都去看活动的真人了,谁还会看报纸啊,可是穿衣吃放这是一个古老的行当,也是一个永恒的行当。文化向来是软的,如果不顾一切地鼓吹文化,那么这个人不是坏人就是一个篇子。总之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季凤麟轻声细语地说着。
“季先生果然思想犀利,不过不才以为,人还是要有点精神的。”
“那是当然,但在社会治理上,就要讲究个轻重缓急。啊,咱们今天不是来务虚的吧。还是直接谈谈世达的问题吧。”季凤麟画风一转,就引到了核心问题上。“新的市政府给地给政策,还准备划出专属的区域来引进资本,难道未来的林市长不怕遭人诟病,把他骂作汉奸吗?这本质上与当年的割地赔款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甚的是,你主动地出卖了国土啊。”
“季先生多虑了,这也是务虚啊。那些是汪先生和林市长讨论的问题,咱们坐在这里还是谈谈具体的股份问题。顶层设计,还是交给那些肉食者吧。林市长的意思,或者是汪先生的意思是要找出一条有特色的发展之路。你看现在,战争已经进入了焦着状态,占领区的恢复稳定和经济繁荣成了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