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谁想到雨能下得那么大呀。”乔世宥颇为沮丧地说。
女人拿筷子照着乔世宥的鼻子一点,“点儿背!”然后自己端起酒杯就喝了,放下酒杯说,“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说明天一早就能把尸首领出来。你把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完了嘛。反正也验明正身了的。”乔世宥给女人倒上酒。
沈月娥?!
“我是说咱俩,你怎么打算?”沈月娥眼睛一瞪地说。
“我订了后天去香港的船票,从香港去台湾,再从台湾去日本东京。”乔世宥盯着沈月娥的眼睛认真地说。
“东京?那不出国了吗?”沈月娥有点诧异地道。
“现在只有出国了。趁着久井英一目前还用得着我,赶紧出去。等他找到替代我的人,他就会翻脸不认人的。到那个时候再走,就晚了。”
沈月娥把筷子在桌上点了点,又指着乔世宥道:“你说的有理。来喝一个,为了咱们的将来。”她举起了杯。
“干。”
“好,干了这杯咱就睡吧。我累了,坐牢真特码不是人该干的事。”沈月娥喝了杯里的酒,大口地吃着肉,说着。
“还早呢,再喝一会。我下去看那些日本浪人怎么样了。你先喝着。”乔世宥说着站起来,“刚才还唱歌来着,怎么现在没声了?”他说着,走朝下楼走去。
沈月娥挥挥手,又给自己和乔世宥的杯子里倒上酒。
乔世宥下楼,见到四个人只有光头男还算清醒,叫道:“乔桑,我们打扰到你们了吗?“
乔世宥一看其他三个人已经醉眼朦胧,但还是一起向他鞠躬道了声“对不起”,就说道:“没有,没有,你们继续。久井君今晚不会来的。你们尽兴就好。”
说完反身上楼。
其余的浪人已经东倒西歪地坐下了,只有光头男鞠躬相向,等乔世宥消失在楼梯口。
……
弄堂口,姚立顺的车疾驶过来,在杂货店门前急刹住。
店里的男女惊觉地相互看了一眼,又都扒着柜台朝外看着。
季若曦推开车门,急急地走向杂货铺。金虎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女人一看是下午来过的摩登女郎,一阵惊喜,男人走向里屋的脚步也停在了门口,支着耳朵谛听着。
女人问:“小姐您要点什么?”
季若曦说:“我下午在你们这里买过清凉油,你还记得我不?”
女人:“这才多大会儿,记得,记得。这位先生还在这里买了包大前门。您现在还需要点什么?”
季若曦:“不不,我是来找东西的。”她把头侧给女人看,扯着耳朵,“我耳环丢了,是不是落在你们这里了?”
男人一听这话,赶紧走回柜台,把女人挤到一旁,盯着季若曦,“什么样的耳环,我们没有见到。”
季若曦侧头靠向男人,扯着自己另外一只耳朵上的十字架带圈的耳环,“就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凑近看着,正凝神间,金虎的匕首已经顶上了他的喉咙。
牧天一个飞身,跳过柜台,冲进里屋,割断电话线,把电话扯出来,顿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