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那是你忽悠的时候,你忽悠别人的时候自己都不信自己忽悠的,谁信?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假话说惯了,说长了,自己也相信自己说的假话是真的了。你信,我也不拦着你。他们要枪毙你我也拦不住。说到枪毙,世上有人千千万,可是又有几个是幸运的?放心,你在这里活一天,我好吃好喝地供你,保证让你走得舒舒服服。谁让咱们曾经有过官兵之谊呢,再说了,每月的薪水我也没地方花,土不让碰,女人嘛,隔三差五就给你送个过来,那些人哪敢要你的钱呢?所以,花你这里不冤,也算得上行善积德,超度亡灵了。”
裘向前说得轻描淡写,嘴里的饭菜渣子四处喷溅,简怀仁听得却已经心惊肉跳了。他沉吟了一会,打起精神端起了酒杯,“啊,裘专员,依你看,我要是……”
“中校,最少了。”裘向前身体猛地后撤着,拿筷子一指简怀仁,断然地说,“很有可能是上校!”要不说怎么是在一个主义里混过的,裘向前知道简怀仁此时想的是什么,说出来的话看似猜测,实际是许诺。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简怀仁就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干为敬。”说着就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还倾斜着杯子,在裘向前面前展示了一下。
裘向前就抱拳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告辞。这些留给你慢慢喝,估计你没喝好,我是不行了,先撤。不够的话,让他们给你添,不用客气。完了交给他们收拾就行了。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对付一下,明天贾先生应该有见面礼给你的。”他说完,暧昧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裘向前说的没错,简怀仁此时还真的需要这些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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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回到凤凰台,把胡提叫醒,给了他两根金条和一包照片,告诉他具体的任务。
胡提听完牧天说的,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茫茫人海,找这么一个人,虽然有照片佐证,但也如大海捞针啊。
牧天告诉他,找就行了,至于找到找不到,就看造化和运气了。有钱收就行。
胡提看在两根金条的面上,就应下了。因为前次牧天给的三根,这一两天早被欧阳慧造得差不多了。本来想请兄弟们下馆子的,现在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荷包了。
女人啊。这让胡提有些苦恼。
牧天又把渡边大道的失物清单誊抄了一份给胡提,让他的兄弟们留意市面上有没有这些东西。盗得这些金银首饰的,总得销赃才能换到现大洋,否则留着也不当吃不当喝的。你要销赃,就一定要露出马脚。但是他在抄件中没有写上琱生簋。
第二天一早,牧天揣着琱生簋的照片,把正要去报馆的季若曦堵在在家里。
季凤麟见牧天好久没来季府,又见他一大早就来找女儿,两人还叽叽咕咕地好像说着很秘密的事。就过来问了一下,当然是问牧天要不要在这里一起吃早餐,要下人准备之类的面子话。当他发现茶几上的琱生簋的照片的时候,不由好奇。
这东西咋又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