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回到侦探社,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就连胡提也被撵到会议室里去了。
他知道,当一个人看透生死的时候,你对他是没有办法的。
所有的牵挂和烦恼都来自对生与死的看不透。
秦独鹤是看透了的,所以牧天拿他没办法,就很郁闷,郁闷也是看不透生死的一种表现,还有一种表现是喜悦或欣慰。
牧天唯一的欣慰,是把那块火模的残片带回来了。可这块残片除了说明琱生簋在市面上一个赝品外,什么也说明不了。
最简单的联想是,皮特拿真品去仿制了赝品,可是那他卖给渡边大道的是赝品还是真品。这是个问题。这个问题也好解决,等从闫思宝那里取来琱生簋,找秦独鹤验证一下,就知道了。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造的假货吧。如果是那样,那就像亲娘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一样荒谬。前提是秦独鹤这个倔老头,要肯帮你辨认。
更大的问题实际上是,真品从哪里来的,也就是说皮特的上家是谁?
渡边大道说皮特对二十根小黄鱼很满意,那么皮特又是用多少小黄鱼买来的呢?就算是一根小黄鱼,对于把所有虹达机器的股份和一座老宅子都抵押拿去借高利贷的人来说,他又从哪里来呢?
空手套白狼?这人擅长,但他又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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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办法,有的人就是狗屎泡大的,你没辙。
当当,当当。
有人敲门。
“进来。”牧天没有好气地喊了一声。
把手扭动着,却没有打开。
当当。
又敲?
牧天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门给锁上了,于是气冲冲地去开门。
“半天才开,还锁门啊。怎么不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呢?改天我给你准备一个?”英子一见面就调侃道。
“去去,一边去,我没工夫给你磨牙。”牧天突然不厌其烦起来,走回沙发上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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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跟过来,坐在他旁边,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生气了,谁又惹着你了?刘大哥还是蒋科长啊。来来来,我打电话骂他们。先清醒清醒,别气晕了。”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来,快速地给牧天扇着。
牧天急忙躲避,“这都什么天了,你还带着个扇子到处扇啊,有没有脑子?”他依旧是不耐烦的说着,还拿手挡着。
“你才无脑呢。你知道这扇子是谁的不?”英子问道。
“嗨,一把破扇子,爱谁谁的。”牧天是真的不耐烦了,把头贴到沙发的靠背上,还闭上了眼睛。
英子一看他这样,就凑近在他耳边大声地喊道:“是皮特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
牧天“蹭”地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英子。
“你找到他了?”
英子也定睛看着牧天,“哗”地收了折扇,朝前一递:“找到它了。”
牧天抓过扇子,两手展开来看着。
这折扇绝对是一件艺术品,扇面上写意的仕女神形兼备,又有西洋油画的底蕴,扇骨,无论边芯,一色的紫竹,通体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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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说,皮特回过佟丽娟那里一趟,连夜都没过就匆匆走了,这是他落在佟丽娟屋里的。她去找佟丽娟探听皮特的下落,在那里看到了,说自己挺喜欢,佟丽娟就送给她了,皮特是连影子也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这可能就是他的下落。”牧天指着边骨上的落款说。
英子凑近看去。只见上面镌刻着:一竺散人。
调过来另外一边却刻着几个日文字母,末了是一个汉字的“制”。筚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