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听着刘俨那洪亮洒脱的歌声,丁奉廖化几个大老粗,只是觉得悦耳动听,黄月英和甘述倒是一脸平静,因为他们不止听过一次。
只有第一次听到歌声的司马芝,一脸震惊的抚掌赞道:“此歌大气磅礴,蕴含人生哲理,实在是难得的一篇传世篇章啊!”
与司马芝有此共鸣之人,自然还有田间耕作的司马徽。
此刻正在不远山谷田间除草的司马徽,一开始听到有人歌唱,也没有当回事。
当刘俨反复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司马徽早已经入迷,朗声连连称赞道:“好,很好,非常好……”
“老头子,又发什么疯魔。”田间另一头的司马徽妻子,听到司马徽站在那里叫好,拎起手中拔起来的一把霸草,便扔了过去。
“你个老太婆,这是做甚嘛。”身穿粗布短褂,头戴草帽的司马徽,虽然已经年过六十岁,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丝毫没有半点老态。
出身颍川名门的司马徽,汉末大乱之后,避居在荆州多年,与庞德公乃是莫逆之交。
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故受到世人的敬重。
刘表曾经多次征聘他出仕,都被他婉拒,甘于清贫,悠然自得,耕种为生,就是他一贯的坚持。
司马徽平生最推崇的后辈,就是凤雏庞统,二人初见见面之时,盛气凌人的庞统,曾经笑话司马徽,甘于平凡是自甘堕落。
司马徽则爽朗的回答道:“你只知道走小路快,却不担心会迷路吗?”
这话看似朴实无华,却一针见血的指出庞统性格的缺陷。
历史上庞统死于落凤坡,就是性子太急,急于立功的表现。
“唱歌的后生是谁,看你不像是村郭之人?”
刘俨一路高歌,自然不是他闲的无聊,而是他知道,自己这首高歌唱起来,只要司马徽在这片田间,必然会被自己歌声所吸引。
刘俨举目看向田间,看到头戴草帽,站在田间的司马徽,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
“这稻禾长势萎靡,稻秆细小,叶子枯黄,肥料不足,已经开始长虫咯。”
刘俨答非所问,而是看着田间的稻禾,摇了摇头道:“我看金秋收成,两季稻谷割下来,亩产三石五斗顶天咯!”
“呀,你这后生还是个种地行家啊,说的真是准哩。”司马夫人在田间闻言,顿时点点头夸赞,刘俨说的准确。
“老夫人过奖了,我也就是种了几亩薄田,积累了一些经验,一季亩产三石四石还是有把握的。”
刘俨口中的一季,自然是指水稻一年种两季,这样算起来两季亩产至少就是六石。
“你这后生,尽说大话,老夫种地大半辈子,亩产五石见过,但要说六石甚至七石亩产,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司马徽种植的稻田,说起来在这一片已经是长势不错的了,亩产每年都有三石以上。
甚至遇上好年景,亩产四石也不是问题。
但正如他所说,亩产六石的水田,他活了六十多年,当真是见所未见。
“哈哈,老丈不信,不妨去夏口亲眼见见又何妨?”刘俨朗声一笑。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金秋夏口的粮食收成,是平均亩产六石,而不是个别现象。”
说罢刘俨摇头一笑,拍了拍手,看了眼司马徽,装着随意的问了句:“不知老丈,可认识水镜先生?”
“好个伶牙俐齿的后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司马徽刚才被刘俨嘲笑了一番,这会见刘俨竟然是来找自己的,自觉扳回一局的他,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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