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乌蛇大战的第三天中午,烈阳高照,张树刚刚晒了会太阳,伤口开始重新长出鳞片,体温升高,准备下到河边去大吃一顿,沿着小溪而下,张树轻车熟路,思绪却飘远。
“最近感觉到食量上涨,潜意识里下一次蜕皮又近了,这应该是突破基因极限的一些变化。不过,自己要是长得太大,吃什么,形迹又怎么躲?”
不得不承认,张树虽然对于“大”有很大的执念,可也意识到了变得太大以后将面临的问题。小是原罪,大又难以藏匿身行,吃的也是一个问题。越过一个小坡,前方突然出现的耕牛及村民身影,唤回了张树的思绪。此刻,耕牛在“啾、咤、吁”呼喝中,拖着犁行走在前,翻开泥土,一个健壮的汉子一手拉绳一手扶犁紧随其后。
河岸边,乌蛇的尸体并没有被冲远,而乌蛇的尸体旁,却站着个20岁的黑脸少年,啧啧称奇的样子,也不惧乌蛇尸体的腐臭味。
那健壮汉子和黑脸少年张树倒是熟悉,可不就是邻居刘愈和他的儿子,也是自己的朋友刘记。印象中,刘记比张树小五岁,小时候喜欢跟在“树哥”后面调皮捣蛋,读完初中就开始辍学在家,他喜欢到村子周围打野味,张树毕业回来后,没少到他家里吃黄鳝和泥鳅,有次刘记还抓到了条菜花,他们还特意到镇上买了只鸡,回来做了个“龙凤汤”,又补又好吃。
额,菜花蛇?
张树觉得目前还是得离刘记这个朋友远一点为好,否则他抓自己去熬汤的时候,自己是施毒还是不施毒。当下爬进茂密树丛,绕路避开刘记,多花了5分钟才来到河边,依靠敏锐的锄鼻器,很快发现了青蛙的踪迹,绕后靠近,趁青蛙不注意,猛地偷袭并注射毒液。毒液迅速蔓延青蛙全身,其体色马上变乌黑,痛苦只有两秒,就失去了意识。张树感觉青蛙不动弹了,才慢慢把其吞下。
随后,依靠着娴熟的捕蛙技能,半小时后张树又吃下了另一只青蛙。肚子已撑,懒得动弹,便慵懒的在河水里躺了一回儿,才往巢穴的方向爬去,路过一个小坡的时候,看到刘记已经替换了刘愈叔,叼着一根烟悠然地赶牛犁田,而烟盒及火机则放在田边。
“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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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眼前一亮,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东西。有了火机,今晚就可以试验火光能否让椭圆石头补充能量了。机不再来,张树决定冒险一次。
“大不了成一锅蛇羹罢了,当是给记老弟补一顿。不过也没看到刘叔的身影,是不是回家带午饭去了。”
张树暗暗沉吟,慢慢爬近,敏锐的锄鼻器告诉自己其中一股人类的气味确实淡了,那应该就是刘愈叔的。这时,牛儿已犁到对岸,转过身来,而刘记也转身,正面张树,张树赶紧躲在草丛,一动不动。等牛儿和刘记背对着他时,张树才慢慢接近。如是几次,张树终于来到火机旁。
“记老弟,你的火机我拿走了哈,年轻人少抽点烟,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嘿嘿。”
他叼住火机,瞥一眼刘记的背影,志得意满,迅速往远处爬去。
直到翻进了一处草丛,张树觉得这位置已经安全,停下休息,才有空打量起火机来,其样式普通,除了附着的一层汗味和烟味以外,没什么特别,看起来使用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填充液丁烷还剩一半。
忽然,一股风拂过,树从深处传来一股丑味,张树心有猜测,往那个方向一看,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蹲在山壁里侧,其身下有一堆不可描述的东西,可不就是刘叔吗,
辣眼睛,清晰的视觉和鋤鼻器对气味的敏锐感知让张树仿佛掉下粪坑,一阵干呕,差点把青蛙都吐出来了。他第一次觉得视觉和嗅觉好也不全是优点,不再休息,急忙叼住火机,回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