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满意的是萧正对朝政的理解能力,朝廷的官员成千上万,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而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升迁,而有的人却屡遭贬黜,身为明君的仁帝自然有他判断的依据。
忠心居上,原则次之,能力却是排在最下的。
一个能坚持原则的忠臣是最难得的,那些没有主见人云亦云的官员虽然有的做事确实不错,但是他依然做不了一部主官,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林相国也连忙笑着向萧正致意,“老臣多谢殿下的认同,忠君报国就是老臣此生的追求!”
“哈哈~”仁帝笑着走出御案,大手重重的拍在林谦的肩膀上,凝视着他的双眼,“爱卿的忠君之心朕一直都知道,所以你才是我大禹唯一的丞相!”
萧正知道以前大禹都是一个正相,两个副相,而仁帝在林谦坐上丞相之位后强行取消了副相的职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何等的信任。
一句话说的林谦眼泪涌出,拜倒在地,“臣今生最大的荣幸就是得遇明主,陛下对臣的厚爱,臣时刻铭记在心,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剩下的三人也一起跟着跪拜在地,“臣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仁帝亲手扶起林谦,也叫起了他们三个,“你们的心朕都懂,所以朕一直对自己说,要全了咱们的君臣之谊,留下一个千古佳话,朕自问对得起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对得起朕呐。”
林谦此时已经老泪纵横,后面的三人也是眼含泪花,“陛下,臣...”
“好了,”仁帝打断了他们想要说的话,“你们想说什么朕都知道,记在心里就好,现在事情都办完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林爱卿记得拟出奖惩的旨意,以示公正。”
四人擦了擦眼眶,躬身退出。
仁帝看着还沉浸在感动中的萧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无论君臣,都摆脱不了自身的情感,做事需要理智,做人却需要情感,做官呢,当然要先做人了!所以你刚才说出忠心最重要的时候,父皇很满意。”
“就像林谦,能安稳的坐了十五年的丞相,靠的就是他的忠心。其实他也有私心,而且他从不避讳自己的私心,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仁帝慢慢的对萧正说着他的心得,“他知道朕不是个昏君,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惩处他,他也知道朕最看重的是什么。忠心、原则、能力他都不缺。”
说到这里仁帝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他最懂朕的心,他知道在什么时候怎么配合朕。”
然后他又失望的摇了摇头,“就像今天,李毅是枉做了那么多年的吏部尚书,一心只想着怎么安插自己的人,他以为陆瞿不在吏部给他搅局他就能如愿以偿吗?他是当朕老糊涂还是当林谦是摆设?哼!简直让朕失望透顶!如果不是陆瞿与林谦的姻亲关系,不宜主政吏部,朕早就让他告老还乡了!”
仁帝也是越说越气,连想要罢黜李毅的话都说了出来。
萧正也看出来李毅今天的做法很是昏聩,到这个时候还想着结党营私,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也怪不得仁帝如此生气。
仁帝调整了一下心情,“尘埃落定,粱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也就不必纠结了。既然来了也先别急着回去,看看这些奏章,多了解一下朝政,朕也偷个懒,看会书,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