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王妃的礼仪学的怎么样了,再者是过几天要办个小宴,王妃是主宾,饮食忌讳上,本宫也得问清楚。”
韩嬷嬷说,“王妃活泼,不过也肯听话,学的还是不错的,正好一会我们稍作休息,娘娘与王妃说话吧,奴婢退下了。”
“好,韩嬷嬷慢走。”
李乔萱让彩月送韩嬷嬷出门,不一会,这里就剩下了两个人,秦娇随意的靠着柱子,眼睛注视着池塘里的金鱼。
“昭容娘娘,我没忌口的,你安排就行。”
李乔萱说,“人有喜好是常事,就像皇上不喜欢吃茄子,本宫不喜欢吃水里的生物一样,王妃难道就没有过分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菜品?”
“那还真是没有。”
秦娇从脚下捡了一块石头,不大不小,棱角也是被磨平的,她放在手心里试了试轻重,然后手腕用力,石头便被投掷了出去,在水面上一连打出好几个水花,惊的金鱼乱窜。
女孩摇头直笑,“娘娘还有要问的吗?”
李乔萱却是有点怔然的看着秦娇,连静柔身为母亲的面容她也是记得几分的,她没有和父亲分开时,也时常带着自己出去,赛马,玩水,但是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
她对母亲的记忆更多的是由府里孙姨娘填充的,也因此,比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与孙姨娘更亲近,也因此,她的行为动作都与连静柔大相径庭——她也看不上,认为那样的女子没有规矩。
可是凤婷举手投足出来的自然随意让自己时时能将她和连静柔联系到一起,重新开闭了一下眼睛,掩掉所有的情绪,李乔萱抬高下巴。
“没有了,如此本宫便做主准备了。”
“好。”
秦娇笑吟吟的送她离开,回来时四下无人,她一头扎进了池塘里,不出几刻,一只纤细的手腕伸出了水面,手里蹦哒着一条来回摆动尾巴的金鱼。
一只手横截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鱼,秦娇抹了一把脸,把水泼了过去,“混蛋吧你,抓我的鱼干什么?”
男人奢贵低调的衣角毫不吝惜的浸入了水里,身子微微一侧,躲过泼水,笑意盈盈的低下头,手掌盖在她濡湿的黑发上,“头发都散了,也真是胆大,不怕有毒?”
秦娇把鱼扔他身上,又一头扎进了水里,“有毒你别吃,你今天过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说服我交出心吧?”哪那么好拿。
凤墨寒稍微有些狼狈的抱着金鱼,衣襟前一片水渍,好看的眉彻底塌下来了,这丫头存心报复的吧。
拨开水面,秦娇又提了一条鱼,随着她往上走,纤细玲珑的曲线也一并显露了出来,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该有的有,该瘦的瘦。
凤墨寒轻咳了一声,喉结无意识的滑动着,不自在的看向了别的地方,秦娇把她手里的鱼也丢给了他。
“你把它们处理了吧,然后提到厨房去。”
“……好。”
为了吃上鱼,没沾过烟火的摄政王矜贵的挽起了袖子,白玉一般的手腕不过一会就蹭上了烟灰,一道白的发光,一道黑的沉沉,站起来的时候为了不碰到头只得弯着腰。
秦娇被他烧的满屋子烟雾呛的不住咳嗽,流出来了生理眼泪,“你到底会不会烧锅?凤璃好像还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