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青抱着小崽子扬长而去。
凤墨寒走近安宁宫,秦娇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你听说了吗?今天皇上可是抱着个小孩子上朝呢,宫里人都说那是咱们皇上的小皇子,可是后宫无嫔妃,哪里来的小皇子呢?”
“谁知道呢,说不准就跟先帝捡回来两个人一样,这个小皇子也是捡回来的也说不一定。”
“谁让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铃兰斥喝。
两个宫女吓得连忙跪地。
铃兰身边的宫婢过去就是两个耳光,“趁着公主还没有动怒,还不赶紧滚!”
“是是。”
宫婢扶着铃兰。
“公主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铃兰冷哼一声,看向安宁宫的方向,眼睛里淬了狠毒,“父皇宁愿将最尊贵的位置交给一个外人,都不愿意交给我,可是只有我才是他亲生的女儿啊。”
“公主……”婢子犹豫一番,到嘴的话,想说她是一个女子,这天下四国,开国至今,有哪一国的皇上是女人的,从来都没有。
就算墨银可以开这个先例,铃兰从不曾碰政务,然而如今大庆皇朝虎视眈眈,其他两国也同样不是善茬,墨银不能出一点差错。
铃兰不屑一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又如何,他们鸠占鹊巢,占的是我的位置,难道还不让我拿回来了?”
墨银家的尊位,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做主了。
“出使雪霁的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
婢子恭敬回,“说是在雪霁住了一段时间,早朝时,皇上说已经回来了,现下定国公主就在安宁宫,公主要不要去见见?”
“我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让她来见我,三日后,我在父皇尊位前等着她,她要是不来,就是对父皇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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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祠堂。
秦娇掐着时辰踏进了门槛里,一身浅绿色的襦裙,簪发虽然简单,但是腰间垂下来的玉佩却是代表着定国公主最高身份,铃兰瞥过去。
“姐姐来到父皇灵位前也要戴着面纱,不肯以真面目面见父皇吗?”
“我每次祭拜师父是都是这样,没道理今天意外。”秦娇一连睡了几天的好觉,心情大好,抬起眸,望着对面的人,“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为什么?”
铃兰还没有说。
秦娇就自在的在软垫上坐了下来,嘻嘻笑了起来,“倒不如让我来猜一猜,你觉得你父皇只有你一个女儿,这皇位应该就是你的?就算没有皇子,至少你与他还算血脉相连,简直甩我们这些外人十条街?”
铃兰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自古皇室血脉是正统,哪能任由外人肆意侵占。
“你既然清楚,为什么不主动将位置让给我?”
秦娇撑着身体,坐姿休闲。
“你以为墨银的国姓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冠上的吗,朝中的大臣也没有一个人反对,宗谱上他的名字赫然在列,先帝在外游览数年,回来时就带回来墨银青,你觉得这其中的原因,能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