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柔有些犹豫。
“皇上没有让我看,大人看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思考了一会之后,柳柔柔还是拒绝。
她谨守着规矩,绝不逾越雷池一步,萧云山颇为觉得有趣,难道她真的不好奇信的内容是什么吗,还是只是表现出来的不好奇,但心中各种抓心挠肺。
何必呢。
萧云山打开信,随后折上。
“回去吧,就说我答应了。”
柳柔柔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再次沿着来时的小路回去,夜色已深,她没有再回去将结果告诉苏轻棠,打算明天再过去。
婢子进来服侍萧云山就寝,失手碰掉了搁在桌角的那封信,同时信的内容也出现在了婢子的眼前——请萧云山出手,在大婚那天阻拦婚轿。
婢子神情一紧,为自己看到的事情非常重要恐怕会惹怒萧云山而担心自己,慌忙跪下来,手里的衣服却一直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公子。”
“何错之有?”萧云山淡淡道。
“奴婢……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
她止不住的好奇,大婚当日拦住新娘的婚轿,是拦定国公主的婚轿吗?谁拜托公子的,还是公子想要……
两国的婚事,自然不可随意胡来,公子要——萧云山慢慢挑起她的下颌,“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奴婢在……在好奇。”
萧云山满意的看着她,心情不错,“这才是对的,人怎么会不好奇呢,好奇就应该问出来,而不是一直憋在心里。”
婢女渐渐的放下心防,那种担惊受怕的心情也逐渐没有了,萧云山温柔细腻,在他身边伺候的婢女没有不对他倾心的,她也不例外,看着心上人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看过来,婢女红了脸。
“公子。”
“嗯,出去吧。”
婢子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在萧云山身边伺候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他的脾气,萧云山带着骨子里面的强势,温柔可亲只是表面,否则他以何执掌偌大的萧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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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秦娇身体平常好的不行,也几乎不生病,就昨天一条鱼,让她重新尝受到了病痛的味道。
吃饭没味道,一点都咽不下,凤墨寒如同一个管理家庭的大家长,严词拒绝秦娇的不配合,把饭放下,“你喝完这个。”
“你给我喝没有味道的白粥?”秦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觉得他就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大暴君,“我不喝。”
“必须得喝。”
秦娇捏了捏自己‘瘦的’皮包骨头的面皮,“你没有发现吗,自从我跟到你身边,就以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没有吃香的喝辣的也就罢了,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也被糟蹋干净了,你心里难道不觉得要有一些愧疚吗?”
凤墨寒失笑,不得不说,秦娇在他面前的活跃度是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提升的,还记得这姑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充满警惕的。
他还笑。
秦娇更觉得郁闷了。
为什么要给她吃白粥,就不能下厨做一些有味道的饭菜吗?凤墨寒拿着汤勺轻轻的拨了一下绸黏的面汤,“其实这个喝起来还是非常有味道的,尝过之后会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是你喜欢的。”
送到她嘴边,“来尝尝。”
这个举动完美的与昨天的时候,秦娇喂他的动作重合,有些许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飘荡着,秦娇缓缓说,“你这里面没有放什么吧?”
凤墨寒落下手,“怎么说呢,娇娇这么怀疑本王,可是让本王很伤心呢。”
秦娇也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但是白粥有什么好喝的,见躲不过,便说,“我不太饿,我去看看凌儿醒过来了没有。”
她想趁机溜走。
“本王和你一起去。”看透了她一样,她心中的什么想法不是在他心头跟过明镜似的,也只有秦娇觉得自己还是个已经成年的人,觉得自己可以独立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凤墨寒牵上她的手,“走吧。”
秦娇又不去了,重新坐下。
凤墨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是要去看凌儿?”
“我突然想到这个时辰凌儿一般都不会醒过来的——话说,我不记得也就罢了,我生病了嘛,你也不记得平常凌儿都是什么时候醒过来吗?”
秦娇那架势简直是在随便找事一样,就好像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在开始胡乱闹腾,凤墨寒也拿出非同寻常的耐心,“本王知道,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的,他只是习惯于在一天的某个时辰醒过来,偶尔也会延迟或者提前。”
“不热了。”凤墨寒把碗放在她的手边,“赶快喝了,里面加了糖。”
可是女孩的找事完全没有结束,飞快的尝了一口,又放下,“太甜了。”
“秦娇。”凤墨寒凉凉出腔。
秦娇看他,没有任何做错事的样子,女孩反倒因为多了一丝虚弱的气息而显得越发的娇小可欺,轻轻含笑,花苞待放,娇艳欲滴。
她自顾自的垂眸,没有胃口的菜,也很委屈啊,凤墨寒又如何再狠的下心来责怪她,他说不出来重话,“想吃什么?”
“我想吃虾。”
“麻辣的。”
可以看到的,她说完口味以后男人的脸色陡然沉了好几个度,就在秦娇以为他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候,一场风雨欲来的暴虐又在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仿佛永久平静的海面,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