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呀,昭仁妹妹?”楚萋萋看着这些字,直觉一脸懵逼。
她在宫中最不爱念书,这些字认的少——可谓是除了她自己和桑年的名字,其余的字儿一概不认得。
“中庸,礼记,大学,孟子,论语……”玉明衣一一看过去,脸色逐渐微妙。
不对呀,玉景江肯定是将自己舞弊的证据拿出来了的,为什么都是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书。
一定是她漏了哪里。
“这些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古书,世子殿下以为草民偷了什么东西出来?”见玉明衣没有发现端倪,玉景江悄悄松了口气,面露愠色。
桑年凝眉,朝着玉景江作了作揖,对着玉明衣温声道:“郡主,可否叫在下看一看那些古书?”
玉明衣颔首,将古书递了过去。
桑年逐一翻看,最后将目光顿在一本写着西域游记的书上。
“玉景江,你好大的胆子。”他抬头,温润的目光溢出一抹厉色。
玉景江垂眸作揖:“敢问殿下,草民所犯何罪?”
桑年将书翻开一页,里面有一片模糊的字。
“飞云阁只收录有数百年历史的古籍,这本西域游记是三百年前的书不错,只是这上面晕开的墨渍说明这本书是最近的手抄本。”
桑年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我看过西域游记,原著与这上面的内容相差甚大。这本书断句独特,若细细看去,这句子首尾是可以连在一起的。而连在一起之后,便是考题。”
“兴许是巧合,谁人将抄错了的西域游记送入飞云阁来了。”玉景江听得眼皮子乱跳,垂眸淡淡开口。
“这本书一看便知是近些日子所抄,近来又有考题泄露,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不过……是不是巧合,查查那些出入记录便知。”
桑年微微一笑,抬手召来不语,让他找来飞云阁的登记账簿。
因为飞云阁存放着科举考题,所以闲杂人等是不得入内的。于是账簿上近些日子进出飞云阁的,便只有寥寥几人。
桑年将几人带走开始一一审问。
玉明衣也不知道桑年用了什么办法,那些人不过半日不到便统统招供了,还将幕后之人的户部侍郎给拽了出来。
而玉景江也在招供的行列。
天乾帝最讨厌科举舞弊的人,当即赐了笞刑五十,流放三千里,其家族内三代不得参与科举。
那户部侍郎更是直接被抄了家产,发配岭南之地。
而玉景江则因为玉明衣的缘故,并没有牵连到本家,玉景书与其他玉家子仍可参与科举。
只是离谱的是,那些人被关押到大理寺的当天,大理寺走了水。
一把火烧死了很多要被问斩的囚犯,也包括这些即将被流放的人。
玉明衣听到这消息之后,浅浅地愣了一下。
她那在原书中兴风作浪的五兄玉景江……就这么死了?
这么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