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外边也没人,话说这儿人挺少的。”姑姑打了个哈欠,“接下来就靠你了,本姑姑不会帮你的,好好历练吧。”
说完,姑姑再无动静,无人得知的空间手镯里,姑姑正拿着针线缝织着衣服,看样子某人有福了。
床上,半边身体缠着白色绷带的帝麟天睁开了眼,一把掀开白色芙蓉被褥,活蹦乱跳般蹦脚施力半起身。
呼吸着残余淡淡女子芳香,打量着四周。
房间很大,橙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右边有十六种鲜花编织的长长屏风。隔挡右边的空间,左边是衣橱,中间是桌椅摆放处。
咦?帝麟天看出了一丝端倪,作为女子房间,布景未免简陋了些,梳妆台都没有。摸了摸被褥,质感舒滑,橙黄瓜叶菊床帘也没什么褶皱。
这儿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地方,又不像崭新的样子,得出这么一个解释:这是一个没人住过的空房间。
按理说有个空房间而已,这并不出奇,可帝麟天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因为这儿不染一尘的,想来经常有人来打扫,那么可以猜测:这个房间很特殊?又或者她们期待有人住进来?
帝麟天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
“踏踏~”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帝麟天稳躺不慌,躺下,贴被,闭目,一气呵成。
“吱~吱~”门开了又关上。
听着轻盈的脚步声,帝麟天知道来了六个人,五个熟悉的脚步声应该是赵天荷五女的,另一个应该就是给自己上药的人了。
近了!近了!近了!她们的香气又来了。
“妙语长老,她怎么还不醒?你快给瞧瞧。”
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帝麟天,站在床边的常笑蓝轻却急的催促道,“莫不是你医术退步了?以前你不是只用三两个时辰就能让半死不活的人伸腿瞪眼了吗?”
“嘿~笑笑,怎么感觉你变相说我老呢?”站在最后面的妙语长老端着药汤,迟迟不上前。
老吗?帝麟天可以说从小在花窑长大的,天天吃着花窑的饭菜,自然听过很多女人的声音,可以做到听声识龄了。
听妙语长老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虽嗔却媚,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这大概是模样二十五岁的大美人。
二十五岁,多么美妙的时间段,比之十八九岁多了一丝成熟风味,比之三十来岁少了一丝烦恼,正是贤妻良母的绝佳之龄。
“哎呀,妙语长老,我哪有?”常笑蓝着急着,气呼呼鼓着嘴,恭维起来,“妙语长老这么美,这么嫩,比我们还香,怎么会老呢?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啊,妙语长老妙手回春,不仅人美,医术也高,是我们崇拜的对象呢。”
“是咧,花韵宫谁不喜欢妙语长老?”
“嗯呐,妙语长老可以排进美女前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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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说谎也不打草稿。”妙语长老上前,敲了一下常笑蓝的脑袋,努嘴道,“别把我夸上天,要不然啊,前面那几人还不得找我麻烦,我可不想浪费口舌跟她们解释。”
花韵宫皆是女子,是女子皆爱美,比美是女子永恒的主题。
妙语长老倒是没有说谎,也没有自谦,而是实话实话,要排进前三,她还嫩了些,不过第四倒是可以争一争。
不过,好话谁不爱听,妙语长老脸上如花绽放,喜气洋洋,轻轻坐在床边,舀了一勺药汤,凑到帝麟天唇边,轻翘唇瓣,送了进去。
为免她们占便宜,以嘴相送,帝麟天微微喝了一些,大多流出嘴角,被一个滑溜的香帕接住。
喝了几口,是时候了,帝麟天趁势大咳一声,吐出口中汤药,朦胧睁开眼皮,颤摇颤摇的,睫毛半遮挡下,算是醒了过来。
“你醒了。”常笑蓝大喜,身子一坐,屁瓜一扭,过河拆桥般,硬生生将妙语长老挤了出去。
赵天荷四女也是,一激动,端坐在床边,将妙语长老排斥在外。
“嘿~你们这帮小蹄子。哼,我不管了。”
妙语长老拿着香帕摖摖胸口被帝麟天喷了一摊的药汤,气呼呼嘟囔一句后,端着药碗离开了,临走不免提醒一句,“消停点啊!人家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