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声先到,“项安然,你来花韵宫干什么?”
项安然没有抬头,随口一说,语气带着慵懒与怠倦,“我来看你,行不行?”
“看我?信你个鬼。”桃花飘洒,包裹着花雾姬的身影飘落,不禁数落一顿,“昨天那一斩,你我再无关系。不是吗?”
“雾姬,你不会也带世俗之见吧。”项安然可算是抬头,在草地上,仰视桃花公主花雾姬,顿时就情真意切来一句,“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
“你~胡说八道。”花雾姬不禁埋头抱怨,“舍不得还敢下这么重的手?怕打不死我是吧?”
草木皆有情,遑论有血有肉的人;男人多热血,何况多愁善感的女人。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管何种缘由。下一刻就能干脆利落,一刀两断的,那不叫识大体,明是非,而是玩弄感情的败类。
真正的感情,经得起风吹雨打,也许因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分离或拉开距离,乃至最糟糕的生死相向。
但心意尚存,也许会随着时间流逝或者国恨家仇等等原因而最终遗忘。但花费的时间绝不会少,同时伴随着心灵的痛苦。
花雾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既不舍得就此斩断情义,却必须划清界线,忠于花韵宫。
昨日一战,鬼才宗和花韵宫算是再无缓和的可能,以后或许就是兵戎相见。
两人各为其主,已然是敌对关系。
“别这么说嘛,雾姬。”项安然丝毫不觉得愧疚的,“你我不打不相识,小打小闹司空见惯了,没意思。打打杀杀也应成为家常便饭才是,那才是强者该有的风范,你说是不是?”
“你,强词夺理,简直不可理喻。”花雾姬口上骂骂咧咧,心里却异常激动。
回想昨日的全心全意一战,生死相向中夹带感情,莫名的刺激回味。
项安然左翘嘴一笑,“呵呵,雾姬,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刀子嘴豆腐心,你心里也舍得我吧。”
“我才没有。”花雾姬双手护胸,右侧着脸,不想继续这样的对话,生怕心里不平衡,“快说,你来花韵宫是何目的?难不成想打探我方机密?告诉你,没门。”
“那倒没有。”项安然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花韵宫这地儿阳光不错,草药也多,我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好去了。”
项安然心里抱怨着:还不是咱姌姌大姐非要咱补阳,还要大补特补,也费不着来此找壮阳草。
花雾姬困惑思虑间,项安然自来熟求助道,“对了,雾姬,你帮我找找,有哪些草药能壮阳的,随便给我来百斤。”
“什么?”花雾姬大受震撼,当即转头,上下打量项安然,狐疑道,“你要壮阳草药?还要百斤,你难道干了那事?”
花雾姬语气越加不善,“哼,干就干了,还给玩脱阳了,还真是没用。怎么不直接去死啊?”
她心里却在抱怨:该死的项安然,真是薄情寡义。
前阵子还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这才打了一场生死战,就翻脸比翻书快,连女人都睡了。
亏我还心心念叨,纠结这纠结那的,感情跟个白痴一样。
项安然不明所以,无辜道,“雾姬,怎么突然这么大火啊?”
花雾姬生着气,语气冰冷,“哼,玩死你活该,想要壮阳草药,没门。”
项安然撇撇嘴,“真的不给?”
花雾姬脱口而出,“不给。”
“好吧,那我不走了。”项安然直接侧身而躺,面部朝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诉苦道,“说起来,雾姬,你有点过分了啊。”
“嘿,你这无赖,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当我好欺负吗?”
花雾姬气上加气,殿堂级兵器——魔长裂翔枪现于手中,跨前三步,直指项安然脑袋,“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不客气了。”
“行了行了,冷静消停点吧。”项安然左手拨开枪尖,一边说道,“你伤还没好全,何必勉强自己,伤口都裂开了吧?还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