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好乱,好乱好乱,一时间无法做出准确的回应,唯有匆匆穿上最后的一对靴子,再找机会逃离现场。
其实吧,江云庭不是不知道她们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他无法回应她们的真情,不想辜负与耽误她们俩的大好年华罢了。
以至于,他一直以来都装着糊涂,面对郭雨婷她们或明或暗的示好,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马虎眼,搪塞过去。
事到临前,他又慌又怕,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想要逃避,至于能不能成功?可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说其他,好男人理应一起分享,郭雨婷的爱情一点都不吝啬,不忘捎上自己的好姐妹。
这不,她习惯性地用右胳膊肘,推了推旁边的谢文珊的侧腹示意,但是了解到她的个性,肯定是不敢亲口说出来的,索性直接帮她上报了。
“云庭哥哥,不只是我,还有珊珊,你可要好好对我们负责哦,我们三个今后要在一起生活的。”
“哎呀~婷婷,你说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谢文珊羞得无地自容,心慌意乱,胳膊肘顶了回去。
然而,从她没有立刻否定这一点来看,此乃心之向往无疑。跟郭雨婷一样,她认为这里是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不容错过。
空间就此安静下来,两个容貌普通的女人,心生期待又心怀忐忑,患得患失,坐等一个帅气的男人的答复。
此场此景,颇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氛围,就连空气都变得压抑的闷热,虽然这都归功于双层防护罩的严密度就是了。
后面,江云庭已经穿戴整齐,身体肉眼可见的沉重,艰难的站起来。
他的双手,在肚子前紧握新的锦白玉扇,面色愁苦,仔细想了想,还是直接挑明的好。
“珊珊,婷婷,抱歉,我做不到。”
人家姑娘家的,都有勇气敞开心扉,大胆的说出心声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脸面再逃之夭夭,置身事外?
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他既然行的正做的直,自问无愧于心,那么就应该直截了当说出来,给她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希望此举能够让她们及时醒悟,找一个匹配的如意郎,免得因为他而耽误终身。
乍一听,谢文珊心如刀绞,不堪承受,身子一下子就往前软塌下沉。若不是有半个胳膊肘顶着,可就险些趴在了地面上。
她的心好痛,好痛好痛,鼻音抽噎,眼眶湿透,张开的嘴巴满是黏泞的口水丝,愣是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郭雨婷还算坚强,旋地转身,泪痕斑斑的脸蛋正对着他的背影,更咽着声音道,“云庭哥哥,我们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她们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几斤几两,这也是她们自卑,迟迟不敢正面袒露心迹的主要原因。
她们的心愿只有一个:不求身份高低,但求能够永远跟江云庭在一起。
她们是支持江云庭另外娶妻纳妾,壮大门面的。
奈何,这么简单的一个心愿,都无法实现。
饶是再坚强的郭雨婷,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刻炙热跳动着的心,支离破碎般疼痛。
“不,不是的,你们都是好女孩!”
江云庭激动上脑,胸腔鼓震,呼吸湍急,旋即反身跟她面对面,直言相告。
“只是,我对你们没有那种爱的感觉,我实在是无法欺骗自己。”
“所以,抱歉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郭雨婷浑身乏力外加颤抖,双手抓地,低着下巴,泪珠两串两串的往下掉,仅有声音不带颤抖,遒劲有余。
“反正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管你娶不娶。”
这话说得够直白的了,就算当不成江云庭的媳妇,她郭雨婷也要生死相随。
话里隐约间,透露着一股无能为力的苍凉。
“婷婷,你这又是何苦?”
江云庭还没摆平这一个,另一个居然也开始明志了。
“云庭哥哥,我也一样,对你不离不弃,除非我死了。”
再看时,谢文珊跟郭雨婷一左一右,并排而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祭拜死去的爹娘呢。